是以东海龙族为缩影的那分地仙势力,太过于狡诈了。
罪证是没有的,除了九鳍族就没什么活口。
不是修罗族残杀的生灵,自然不可能被他和应渊献祭复活,也就始终死无对证。
只能等他们被监视、被制约、被阻止所有干坏事的渠,还要面对着一次次很可能让他们
出
脚的、对旧事的追
究底,便要么在沉寂中涅槃,从此以后洗心革面,要么在压抑中爆发,自寻靠山发起反叛。
当然,后者只有死路一条。
桓钦心知,只要得到应渊的认可,自己便能始终稳坐这早已不在乎的天帝之位。
正如他最初人生笑所言、真心所想——
三界至尊,无外乎你我二人。
但离间计一事,到底是魔尊心隐痛。
尤其是,此生他确实摘落了那轮明月,害帝君毫无瑕疵的名声沾染了尘埃。
“好了,不开玩笑。”桓钦冷下了脸:“我知你的意思,但世上没有千日防贼的
理,我也
不到面面俱到。”
他无奈地摇了摇:“想始终不让他们的人和应渊有接
,除非我一直监视应渊。可那样,岂非推动他们的离间计成功?”
“应渊不该也不能……”桓钦的嗓音陡然转冷:“和这样的事情拉上关系!”
这些人的事情天理难容,就算只是将计就计的演戏,也难免在事后污了应渊名声。
“行吧。”北溟哽了一下。
他想了想,垂眸:“那你把火德放出来帮我吧。他年纪最大,对他们应该有些了解。嗯,放心,现在有你,他绝对不敢再
应渊比武,输了就砸衍虚天
了。”
“不错。”桓钦恍然大悟,眼中重新浮现笑意:“人间都有老当益壮、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之说,他天天想比武可见是没事闲的,就该多动动脑子。”
北溟嘴角一抽:‘应渊君,我尽力帮火德元帅了。’
‘但他就算出狱了,也大概率会同样陷公务囹圄。’他无奈又松了口气地心想:‘这样反而分担了公务的压力,无法牵制魔尊更多
力,你的打算提前泡汤了啊。’
是的,就连桓钦都没想到,北溟此行,禀报为假,牵制为真。
又或者说,桓钦每次以为他足够高看应渊的时候,都还是低估了东极青离帝君的本事。
只因为他白日理公务,不会过于避讳应渊,应渊便在东海事发之后,提前猜到了隐藏的血腥罪恶,亦预料到了监察司即将迎接的风暴。
正是帝君想要将计就计、引蛇出,才命北溟仙君戳穿此事,装作站在魔尊这边。
无他,早一点理掉这波人,暗中即将受害的无辜者就会少一点。
“啪。”衍虚天之内,帝君下棋的手落了一子下去,胜负已分。
瞧着消失于无形的白子,在一边奉茶的陆景迟疑少顷,还是问了出来:“帝君,这样瞒着天帝,万一……”
“若本君那一日没被他闹得妥协,没同他一起坐上帝位,今日就不用瞒了。”应渊轻轻一笑。
话说至此,他面上竟出些许无奈慨叹,而后便是神情陡然一凛:“可是现在不一样,我不是也不能成为他的
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