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登临巅峰,事务自然繁多,其中不乏有人故意唱反调。
但桓钦又死活不肯让应渊熬夜,事情便多有堆叠到北溟shen上。
可怜他一个老人家没日没夜干活,闲暇时间养养花,喂喂鱼,也还是最终有一日熬不住了,亲自去天帝帝gong找桓钦。
“辛苦仙君/师父啦。”仙侍颜淡和池子里的小黑鱼一个摇手、一个摆尾,恭送黑眼圈的仙君愤而离崖。
前些年,九鳍族龙尊、龙后同天帝一叙,把独子留在九重天后。
没过多久,这一鱼两莲机缘巧合同鲛人族录鸣结交。
北海已无真龙,鲛人族见有此机缘,不曾犹豫太久,没等东海龙族的破事儿爆出来,便合族投了九鳍。
“多谢提醒。”当然,这也是因为龙尊、龙后再无后患,直接就带领族人加入了新成立的监察司,此次也是他们悄然带来重要的消息,令北溟当即神色肃然而去。
龙尊、龙后摸了摸儿子的鳞片,对颜淡点点tou,亦很快就离开了。
其实,留还未化形的孩子在九重天,一方面是他们率兵加入监察司,算半个封疆大吏,理应留下质子。
另一方面,是监察之职过于得罪人,孩子在九重天比在自己shen边安全,亦能得到更好的照料与更强的师资。
再说了,魔尊当年借刀杀人除掉他们全族,敢在最后一刻留九鳍一命,多年如一日地通通养在魔界,而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地托付重任,他难dao不敢在摒弃偏见后投桃报李、士为知己者死?!
“走吧。”九鳍族龙尊在夜色中站定脚步,伸手拂去了妻子额角一撮凌乱碎发。
龙后顺势握住他的手,莞尔一笑:“对,该奔赴我们的战场了。”
这点证据还不够,想要伸张正义,将沾染无辜者鲜血的罪恶之人钉死,要查得仍然有很多。
不过也不用担心,双剑合璧、珠联璧合的效果,注定远超某些心思龌龊的人意料。
“噗。”过来人的夫妻俩扫过只有几点灯火的衍虚天gong,相视一笑。
睡得真早,可见传言里一旬十日有七八日熬夜的帝君,被guan得死死的。
爱从不是单方面的掠夺与占有,学会放手、归还自由的同时关怀备至,才是一绝。
魔尊真心可见一斑,可惜能看懂的人少之又少,谁让仙界以情为首戒多年,全是大龄单shen呢哈哈哈。
再说北溟,此时正值夜晚,他不想引人注意,便施法隐匿自shen,不曾想半路上竟听见了一些骇人之言。
“帝君最近都不怎么和天帝同行了,该不会……”一位仙侍似是担心。
另一位仙子提出了异议:“才不是,前帝尊不让应渊君谈恋爱,魔尊冲冠一怒为蓝颜对帝尊取而代之,第一dao命令就是废情罚,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你胡说八dao什么?”可是,这话惹得shen畔同一殿的另一个仙侍停下手tou的活,抬眸怒dao:“就算如今两界rong合,你也不能把魔界入侵的责任推给无辜的应渊君啊!”
那仙子也知dao自己说得不对,赶紧dao:“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但这些日子天帝对应渊君多有冷待,大家有目共睹。”
“听说魔尊还是计都星君的时候,帝尊就不待见他。”最初那位仙侍垂着眸,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果然是狼子野心。”
这话有人点tou,也有人摇tou:“是吗?可我听说,计都星君,嗯天帝在创世之战里受过断臂重伤,应渊君当时还不是帝君呢,为了给他疗伤九死一生耗费半生修为。所以,哪怕计都星君能力非凡,帝尊也只是赐下星君封号和一块百炼钢敲打他,还一直都冷落着。”
“这很正常,应渊君可是帝尊的外甥,谁家孩子受这么重的伤势,会不迁怒啊?”旁边的人已经继续ca拭法qi了:“还是应渊君据理力争,才给当时的计都星君争取了掌guan情报的工作,并在仙魔大战前让人zuo了副手,结果……唉。”
“这不就是忘恩负义嘛。”提起这个话题也指责桓钦狼子野心的仙侍,最后断定dao:“帝君真是所托非人!”
北溟仙君安静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将几人的长相和shen上的服饰记下,方匆忙前往天帝帝gong。
所谓天帝帝gong,是桓钦新立的住所。
与应渊将话说开之后,他们每日一起上朝,但下朝后桓钦不再束缚着应渊,而是给予了足够的自由空间。
他们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日子,仍然是青离帝君与计都星君,时常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