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七 铜虎符
门外有节奏的响了三声,王青忙上前打开。
石室外,小侍卫惴惴地冲他摇了摇tou。
他心下登时一沉。
王青不敢怠慢,也不敢表lou出忐忑。他转shen来快走几步,俯于男人耳边低声dao:“…爷,出不去。”
但对方并未应声。那人只兀自慢悠悠把玩那半枚铜制卧虎。
男人一shen低调的墨底暗金玄衣,tou束玉冠脚蹬长靴。
比之两年前的少年,他的shen量明显长开了,shen条已褪去青涩。但与当日白府相见时的桀骜锋芒相比,周shen气势已是收敛许多。
昏黄不定的火光打在他深邃侧颊上,更显轮廓分明。男人神色沉沉,狠戾阴鸷的眉眼全隐没于额前碎发之下,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王青不敢抬tou,他便更看不出主子的意思了。他埋tou说dao:“若按时间推算,淮王殿下借予的三千jing1军差不多后日就到了。只是现在无法传信,护军找不到入口…他们恐怕无法上得山来。”
虽努力隐藏,但王青语中还是不免lou出点惶然:“…殿下,我们、我们该怎么…”
对方出声打断他的话。男人支着tou,淡声dao:“上山时,他怎么过的阵法可看清了么。你可有信心带人下得山去?”
王青略一思忖,回答:“是。虽说不是十拿九稳的。但只要时间足够,卑职相信这不是什么难题。”
但说着说着他又忿忿起来:“…殿下,咱们都被这妖人骗了!什么狗屁魔教教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毁约,拿到东西就变卦!带着殿下从北晃悠到南来回兜圈,一路上光吃吃喝喝就为他花费了不下百金!”
王青正骂骂咧咧絮叨个不停。华衍漫不经心抬了抬手,示意他住嘴。
他将虎符往桌上“咚”地随意一掷,起shen袖手dao:“明日他入定之后,你带着他们几个伺机逃出地gong。若有阻拦尽可杀了。待与护军们汇合后,趁连夏尚未出关。你率军上山,打着救我的名号攻入地gong,拿下所有人。…出关后他若再度反悔,我们便直接踏平此山。再以押送盗宝魔tou为君除害之名一同进京。”
王青一怔,忙掀袍下跪。口中急急dao:“可卑职几个去了殿下岂不就成了独自一人!…殿下!恕卑职不敢领命,此地过于凶险,殿下万万不可啊!”
华衍却只笑:“无妨。人少了怕你们冲不出去。连夏闭关七日,这七日就是我们的机会,地gong相当安全。他魔教弟子人人都如那被缚了鼻子的耕牛一般,主子不在便无人敢轻举妄动。谅这帮贱民也不敢随意动我。”
语毕,华衍轻甩手腕。广袖hua落,他探掌闲闲捧起那盏油灯。
锋利灼灼的眉眼似毒蛇般眯起,阴霾的眼底映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森冷火光。
望着tiao跃闪烁的火光,男人冷笑:“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贱骨tou,也敢耍我?…哼,死不足惜的贱东西。”
……
石室内。
梁曼淡淡dao:“我承认。我就是想让你杀连夏。我就是想让你父子反目。这些没什么好解释的,我通通都认了。”
shen后人不动。
应向离空张了张嘴。茫然许久后,他才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
“梁曼…”
但对方转过shen来直接打断他:“好了,废话不必再说。”
她凉凉地笑。dao:“我知dao你父子二人情谊深厚非常,非我这等外人可以轻易插足的。我也知dao。即使你明了了一切真相,也仍无法割舍下对义父的崇仰之情…”
应向离又低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但梁曼充耳不闻。只平平静静地继续dao:“但今日我找你来不为别的,只是有样小事相求。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