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六
梁曼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有多失态。她从没想过,会有人在遭受了这样的蒙骗之后竟然还一点反叛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她孤注一掷地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他的shen上,却在最后关tou又落了个空。
梁曼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条贱狗的忠心。
她几近崩溃地揪住应向离领子,歇斯底里地对他发疯。几乎连装都装不下去了。
最后梁曼干脆撕破脸了。她毫不遮掩地用上自己最恶毒的言语,指着他鼻子怨毒的痛骂他贱狗贱命死不足惜。
字字刻薄诛心,声声尖锐刺耳。
但对方只垂tou,怔怔沉默。
摔门而去的瞬间,梁曼微微扭tou。男人正缓慢蹲下shen。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应向离半跪在地,向前探出手去。
不知他想摸的是那样匕首,还是被她摔了一地的木珠。
所有表情都隐藏在脸侧的鬓发之下。
一侧的青石bi上映出dao瘦削孤独的影子,随着火光的黯淡而缓缓模糊下去。
但梁曼只冷笑一声。她tou也不回离开。
……
招数没了,脸也撕破了。梁曼自己又回去最开始囚禁她的石室。
她现在觉得稍微有点无所谓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若说一定要被折磨的话。比起被连夏那只臭虫耍弄,还不如被那个什么叫厉丰的人报复比较好。
以连夏那只下水dao臭虫的手段来讲,那个姓厉的说不定还能大方地给她个痛快呢
一时间应向离也暂时没再来找她。因为她当时确实骂的很难听。
当然也多半还在消化他义父是仇人的事。还有可能是两者都让他难以承受。
因为生病那天的尴尬,肖映戟来找她,但她故意没怎么搭理。此外,还有右使饿的受不住了,来找了她几回。
她病倒的时候,应向离没顾得上右使。而应向离没来找她的这两天,竟然也没有喂它。也不知他在干什么。
只是回归了囚犯生活后伙食变得很不好。她也懒得找肖映戟额外开什么小灶,只从自己牙feng里省一点点喂给它。
这么好fei一只巨猫自然是不高兴就吃指甲盖点东西的。
橙黑色的巨型长虫早被她喂得嘴刁了,cu略一算它该有好几天没吃活物。fei猫不满意地围着她转来转去。黑runrun鼻子pen着气,蓬蓬mao的cu尾巴也一甩一甩。
梁曼烦躁地扇它一巴掌:“朝我发什么脾气,有能耐你去吃人啊?来来来,不行你吃我吧吃我吧。”
一掌下去猛虎龇了下牙,hou咙里咕噜咕噜低吼。橙亮如灯泡般的巨眼瞪得滴溜圆。
死都不怕了,她还怕什么老虎。梁曼面无表情回视。
对方瞪了她一会儿。发现没什么用,才悻悻地tian了tian嘴。顺带着,带着勾刺的巨she2也来tian了tian她的掌心。
又接着往上tian脖子。
畜生不知是真饿极了还是馋人肉馋坏了,它不住勾she2tian她所有luolou在外的pi肤。
虎she2tian舐pi肤的声音其实很治愈。有点像撕胶带一样,cu糙、沉闷。与耳mo里发生共振般酥麻刺yang。
梁曼懒洋洋tan在地上,随便它怎么tian。望着快被她看穿的天花板放空。
她也不知dao现在无所事事地每天是在等什么。
在等厉丰,等连夏。等死…?
但是真的暂时想不出办法了。
当时她太冲动。
都气急败坏地把应向离骂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