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说我有病。”
段钰濡眉峰微蹙,美人皱眉,怪好看的。
“可以告诉我吗?”
詹知真是好久没遇到这样温柔好说话的人了,她砸破他的,他倒关心起她的校园生活来了。
“没啥不能说的。”她大咧咧一伸,“男的造谣无非就那些呗,说我私生活混乱,一百块就能上,在外面和男的打炮打太多,下面烂成稀泥了。”
原话,绝对比这恶毒得多。
段钰濡眉眼忧愁:“你应该告诉老师。”
“那多没劲啊,最后整歉检讨那套,我还得大度说原谅你了,没意思,想想都犯恶。”
“所以,你想砸的人是他?”
“嗯嗯。”詹知点,短尾一一,要炸开的险样,“在这之前,我把今儿上午的卫生巾抽出来贴他桌里了,噗——你是没看到,他那丑样哈哈哈哈哈,然后他就要揍我,我能让他揍?我当时就跑了,把手边儿一堆东西朝他脑袋招呼,然后跑上讲台,那上面就一个黑板,我拿起来……”
女孩兴高采烈的劲一下萎顿了。
她睇一眼段钰濡,清嗓,总算记起李德辉交付的重要任务:“然后不小心飞出去砸你上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分明刚过一秒,段钰濡已经有点怀念刚才这屋里的热闹样了。
他没回答,施施然起,取了两个纸杯回来,在桌上摆齐:“要喝热水吗?”
“呼…”詹知捧着杯男人倒好的热水,小口小口饮着,色被浸红了些,血气儿透出来,小腹不舒服的感觉也稍有舒缓。她瞟斜角的人,“老板,你还生气不?”
段钰濡摇:“我没有生气。”
“我也觉得!”女孩眼睛蹭一亮,“您看上去就是个大好人,米老说我学费就是你资助的,我还要谢谢您!”
“米老是谁?”
“噢,就是李德辉啊,李老米老,是不是像的?”
段钰濡忍俊不禁:“嗯。”
这一关看来是过了。詹知美滋滋把杯里的热水喝完,不停瞅人,那砸出来的口子在他左额角,两张创口贴横着护住,端还是留了点猩红痕迹。
她一骨碌站起来:“老板,你那儿没贴全。”
“什么?”段钰濡下意识抬手碰额。
“哎别动别动。”詹知挪步过去制止,在校服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张同样粉粉的HelloKitty,“我这儿有,最后一张,你可真幸运。”
骄傲的口吻,也不知是谁让他受的这伤。
段钰濡坐着不动,任女孩三两下撕开包装,找地方丢的时候,他摊开手,两张塑料白片就飘到了掌心。
她站着,高出他一截,校服在手臂动作间晃,皂荚的味浅淡,混上阳光炙烤的味,飘忽到人的鼻息。
比那些所谓大牌酒啊香啊的都要好闻。
段钰濡轻屏气:“詹知。”
“嗯?”女孩稳稳将创口贴粘上那点血痕,三个HelloKitty并排,稽又萌。
“你需要钱,对吗?”
“是啊。”想从抠门的舅妈手里拿到钱跟梦一样难,詹知的生活费基本来源于代写作业,这一行,她写得又快又好还便宜,不愁没业务。
“我会继续资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