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鹦恍恍惚惚想着,之后少亲一点好了。
还没来得及把这个打算付诸行动,周聿安就接到外派通知,到邻区去协助一起案子。黎鹦住回宿舍,晚上的时候,冯绮约完会回来,哒哒跑到她旁边。
“小鹦,我给你带了酸
。”
透明塑料袋提溜着浅紫的饮品,黎鹦从那上面看到冯绮的脸上,她眼睛亮亮,笑意盈盈。
“谢谢。”黎鹦想了想,从桌掏出几颗柠檬糖,“要吃吗?”
是她那个意大利来的超酸柠檬糖。
冯绮面难色,很快决定拿去给倒霉男友吃,伸手接过:“好呀,谢谢小鹦。”
她搂住黎鹦,在她脸上贴了贴,着跑开:“我先去洗漱哦!”
脸颊的,像被冬天的阳光晒过。
黎鹦摸摸那儿,想起周聿安偶尔也会这样贴贴她的脸,都是要在他刮干净胡子洗干净脸后才可以,虽然他下巴上的茬总是把她扎得
,但很快
薄的嘴
就会贴上来,亲亲她。
好像舐幼崽的母猫。
可能是胡乱叫他妈妈叫太多次了,周聿安逐渐真把自己当她的妈妈了。
黎鹦想着,睡着难得了个梦,梦里她和周聿安都变成了猫,他要大她一圈,经常叼着她的脖子到
走,帮她
清理,给她找食物找水源。她趴在他
上玩,尖利的爪子没收住将他鼻
挠伤,周聿安不言不语,安静看着她,深棕的猫猫眼里好像有悲伤一
而过。
醒来,窗外碎光漾,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考完最后一科,黎鹦抱着书往食堂走,路过一教前的大草坪,阳光好的时候,草坪上会长出猫猫狗狗、床单被子、还有躺着或趴着晒太阳的人类。
哺动物也需要进行光合作用吗?她站在旁边仔仔细细地看,中央有一群人围成个圈打牌,笑声闹声将空气震得嗡鸣。
嗡――
嗡嗡――
咚、咚。
很久,黎鹦反应过来,是她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来电铃声温和地淌。
她换了只手抱书,抬脚离开,接起:“喂,妈妈。”
是陈青竹的电话,出声孔的位置有呼声,但没有人声,黎鹦疑惑:“妈妈?”
一秒、两秒。
“…小鹦。”陈青竹开口,口吻如常,“考完了吗?”
“嗯。”
好像、不太对劲。
“学校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好…”陈青竹的声音蓦地有些悲伤,像梦里的猫猫周聿安,黎鹦听见她说,“小鹦,你可以来一下第三医院吗,我和你爸爸都在这里,你叔…聿安他、他在上个案子中受了伤,我们怕影响你考试前几天没告诉你,他现在在重症监护室,但你也别太担心,医生说脱离危险的可能…还是有的,小鹦……”
有风灌了过来。
黎鹦突然想起,她把周聿安给她的围巾落在考场了。
她没有去取那条围巾,打车去了医院,赶到的时候,黎鸣正揽着陈青竹的肩,安地拍拍她的背,脚步声近,两人抬起
,看到她。
“小鹦…”
她的双手被人握过去,陈青竹的手很凉,一点都不像周聿安。
“别难过……”
其实冬天,无论阳光再好,空气也是冷的。
“去看看他吧,我们在这儿等你。”
一个护士走了过来,后背上的推力促使她往前,亦步亦趋地跟上。医院拖得锃亮发白的砖地上,黎鹦看不清自己的脸。
浅蓝色的病房外,护士示意她先去另一边,需要换无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