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以辽指了一下明亮的阶梯教室：“你不是要参加乐队培训吗？”

        “他经常迟到。”

        她把档案放了回去。

        “就今年呢。”

        “这样啊。”关以辽点，“他是什么时候加入你们社团的呀？”

        而齐嘉，在被齐仲良收养后，也成为了这样的佼佼者。

        “齐嘉被齐教授叫走了，他要晚点来。”

        关以辽之前也是城市大学的学生，毕业这么多年，其实很少回母校。她想，去看看吧，就当是回顾自己的大学生涯了。

        关以辽目光在他的升学信息上停留了良久。

        吃过午饭，关以辽也没太多事情可。她之前交好的大学同学很多在外地发展，国外的朋友要么留在外面，要么和自己不在一个城市。她在网上查了查，想找点活动。但找了会儿又觉得没意思。

        她被囚禁的那段时间，能看出齐嘉事的条理和良好的学习习惯。一个成绩并不突出的中学生因为哥哥去世的打击忽然情大变，在学术大牛的培养下成绩突飞猛进，也不是说不通，但关以辽总感觉有些奇怪。如果他真的聪明到用不到一年的努力考上城市大学，怎么可能只考入普通高中而不是尖的重点高中？

        关以辽歪了下：“看来我们今天很有缘分。”

        另一个男孩回答：“我和他是同班同学！他大一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呢，也不参加任何社团，我看他独来独往可怜的，就拉着他学一门乐，他选了贝斯。今年才练到能加入乐队的水平。”

        其中一个女生也跟着说：“就是，他前几天不是还说在追自己喜欢的女孩吗？我都震惊了！”

        “关老师？”他似是不敢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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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去城市大学看看？关以辽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主意。

        那个男生也在促：“齐嘉！还要说多久呀，我们就等你了。”

        她在门口站了会儿，听见后有脚步声，一转，就看到齐嘉背着一个很大的贝斯包，讶异地停在了她后。

说，还是给她找了档案，

        这时候里面的人看到了齐嘉，粉对着他打招呼：“你怎么才来！”

        有一个粉发的小姑娘注意到她，跑过来问：“姐姐，你要用教室吗？我们申请过了，要用到晚上九点。”

        “我来找人。”关以辽对她笑，她喜欢小姑娘发的粉棕色，“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齐嘉的？”

        她过去只注重案件审理的细节，但这次着重翻看了齐嘉的个人资料。

        粉笑了：“他现在也很内向吧。但比以前好多了，刚入学的时候话都说不清呢。”

        齐嘉低下，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快速说：“你有事要找我说吗？那咱们现在去找个空教室。”

        齐嘉忽然呲牙咧嘴地“嘶”了一下。

        他过往履历并不出彩，高中时期就读于八十三中。八十三中是一个重本率不高的普通中学，能在从这里考上城市大学的，都是年级中的佼佼者。

        关以辽反应过来，她昨天才在齐嘉上打的鞭子，今天那鞭痕应该是最最痛的时候。

        这群孩子太有活力了，玩音乐的又本就外向一些，关以辽被这热闹的气氛逗得开心：“我有点事要说。他在你们这里玩什么乐呀？”

        “他之前就会贝斯吗？”

        “他以前很内向吗？”

        “姐姐，你找他干什么？”

        看看那个音乐社团，看看齐嘉。

        “常看常新嘛。”关以辽说。

        关以辽拍拍他的背：“去吧。”

        听到齐嘉的名字，所有人都向她这边看过来了，几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话说清楚了。

        齐嘉看了眼粉，又看了眼关以辽：“真的不用吗？”

        关以辽若有所思的点点，然后对孩子们说：“你们玩吧，我等他过来。”

        她虽然这样讲，但也知案件虽然还有疑点，但那些解释都说得通。多看几遍，也只是给自己一点藉，提醒自己还有这么一件事不能放下。

        “我刚才发消息问他，他没回我呢！”

        她往后看了一眼，好在没人注意。不知为何，抽的时候没有下不了手，但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这件难以言说的隐秘事反而让她臊的慌。

        “他快来了吧！”

        “他是贝斯手。”粉说。

        关以辽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等你，我看着你演奏。”

        音乐社团和她印象里的位置有出入，搬到了一个阶梯教室。她没有敲门，站在门口看里面青春洋溢的小朋友们打闹，找了一圈没看到齐嘉。

        齐嘉对她讲：“那你会等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