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弗洛伊德

        关以辽tou疼得很严重，一种尖锐刺激的痛感直击她的大脑。她用掌gen按压着太阳xue，但成效不明显。齐嘉没有离开，他问：“关老师，你怎么了？”

        那些痛感依旧堵在关以辽的大脑里：“没事，可能刚才听到的消息太刺激了。缓一会儿就好了。”

        齐嘉把她扶到床上，关以辽低下tou在自己的风池xue上按摩，没有看他。

        “所以你之前看卷宗的时候，也会这样tou痛？”

        关以辽没说话，按摩的时候下手更重了。

        “我帮你吧。”他说。不等关以辽答应，牵着她的手腕让她坐好，自己跪在她shen后的床上，然后用指腹贴在她的后脑。

        “关老师，你对这个案子是不是太关心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是警察，和涉案人员也不熟，但为了真相追到我这里，听到相关的信息还会激动。”齐嘉娓娓诉说着。

        他按摩手法不错，也不知dao上哪儿学的。过了会儿，关以辽的tou痛轻了些。

        关以辽说：“我在实验室zuo过实习。”

        齐嘉说：“嗯，我听说过。”

        “那个实验ti，一五七，我和他相chu1了半年。”

        关以辽感觉到齐嘉按摩的手顿了一下。

        她苦笑说：“那时候他还很小，十三四岁。非要说的话，我确实也和他不熟。直到现在我们已经七年没见过面了。但想到他死，还是有点遗憾。”

        “你之前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不是长大一点了？”

        “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大。”齐嘉说，“彼得潘研究的是生长抑制剂，他是实验ti，看着比同龄人小一些。”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很小了，很瘦弱。”

        “那还是要更大一些的，毕竟有力气杀三个人。”

        这话听起来有些黑色幽默，关以辽不知dao该不该笑，最终忍住了。她说：“谢谢你不介意我提他。”

        齐嘉好像是笑了一下，关以辽听不真切：“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再不能接受，也不至于听都听不得。”

        关以辽轻轻晃了一下tou，摆脱了齐嘉的手。

        齐嘉靠着她的肩膀，也坐下了：“你是在为那个实验ti伤心吗？”

        “嗯。”关以辽说。

        “即使他杀了那么多人？”

        关于辽很想说点什么，但她面对的是死者的家属，这时候不论说什么都会显得是在为一五七开脱。

        “我以为你和他相chu1不多，又过去这么多年，早要把他忘了。”齐嘉声音像雾一样。

        关以辽tou又有点疼，她推开他站起来：“我去洗漱。”

        她无心为杀人犯辩护，但一五七真的太不一样了。

        他和齐嘉年纪一样大，一样没有父母，但比齐嘉更可怜些。十二三以治疗的名义被送到实验室，直到死都再没有走出过一步。那个实验为了稳定，只从孤儿院收自闭症或者有智力问题的孩子，因此伏藏了许多年都没出岔子。

        但一五七是例外，关以辽也是在对他的照看中发现，他不仅没有自闭症和智力障碍，而且异常聪明。一个心智健全的孩子在惨无人dao的实验室中生活那么多年，zuo出什么事gen本不可能再是他的错了。

        洗了澡出来，关以辽还没来得及chuitou发，就看到齐嘉并没有离开自己的房间，而是换了shen睡衣坐在阳台。

        她有点警惕：“你不会今晚想睡这里吧。”

        齐嘉讲话闷闷的：“可今天是你在这里最后一天了。”

        “你想和我睡？”

        “嗯，像之前那次一样。”

        关以辽说：“行。”

        “啊？”齐嘉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

        “但你要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的我的。”她坐在面向阳台的床边，弯下腰和齐嘉对视。

        齐嘉漂亮的眼睛眨了眨。

        关以辽也不强迫：“不说就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好吧，那我说嘛。”齐嘉似乎很乐得和她对视，“但我说了，你可不能再质疑。”

        关以辽哼笑：“你只要别编得漏dong百出，我也不会质疑。”

        “就是十七岁的时候，在城市大学。”他说。

        “在学校里？”关以辽皱眉。

        “我去办一些手续chu1理后事，当时你在另一个屋子里，给那个实验ti收拾遗物。”

        关以辽没有反驳，因为她确实zuo过这件事，只不过gen本没注意齐嘉在后面看见了。

        但齐嘉如果没看见，又是怎么知dao这件事的呢？

        可话说回来，她不觉得齐嘉会因为一个背影爱上自己。

        “然后呢？”她问。

        “这个问题已经回答完了，你要兑现承诺的。”齐嘉说。

        被齐嘉摆了一dao，关以辽心里不大痛快。“你随便吧。”她说。

        然后齐嘉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