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掀开被子，刚要碰对方，下人猛的睁开了双眼，看着他失神念叨。

在五岁前，丹恒并不知那个人犯了什么错。

        丹恒由衷的羡慕着，羡慕着自己的父亲能比他更早的遇到他，羡慕着这个人能为他脸红成这样。

        镜子中的人，愈发与记忆里的画像对上。

        你怎么就如此阴魂不散？

        ‘擅动妙龙化法，犯……

        “丹枫。”

        “还说没事呢，我说了这件事急不来，你不用迁就我。”

        丹恒轻声，却不敢看他。

        丹恒一如既往的叫穹起床吃饭，可这次对方怎么都不醒，无奈他只能推门而入，穹缩在角落里，额间的汗打，贴在肌肤上，像是陷入了梦魇。

        让穹真正开始躲避丹恒，在几天前的早晨，因为要忙活丹恒成人礼的事情，穹最近总是早出晚归。

        丹恒这才好奇的去查阅卷轴，找到了真相。

        “是这样的，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有关列车的事情吗？最近，他们和我发了消息，说是要回罗浮一趟，丹恒，我……”

        穹明白，丹恒这是在逃避，但他也没有下定决心，所以就这样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吧。

        “嗯！是桂香阁出的新品，我还喜欢的！对了，那个，丹恒……我最近有些事想和你说。”

        听到那个名字，就像从美梦中惊醒般，穹下意识就要推开对方，但丹恒的力气极大，直接吻了上来。

        “丹恒，你怎么在？我，我上穿好衣服。”

        丹恒却听懂了，很快他也会迎来自己的成人礼，这个人已经没有理由再留在持明上照顾他了。

        丹恒还在为成年考试思考时，冷不丁被喂了一口糕点，他回过神来品味着化在嘴里的清甜味，放下了手中的书。

        “我…不是父亲，别叫他的名字，我是丹恒，只是丹恒……”

        “……那又怎样。”

        丹枫笑了一声，捧起他的脸吻在额间。

        “丹恒，你尝尝这个荷花糕，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呀？”

        丹恒原本很讨厌那些龙师，因为他们总让他伤心，但自这天起，他的黑名单里便又多了一个人。

        上人的轻柔的安抚着他的后脑，穹一边颤栗的适应，一边缓下呼来。

        丹恒的手顿在空中，意识到这里是现实，穹立刻也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拿起被子遮掩住自己的下。

        “穹，还痛吗？”

        穹心中警铃大作，那脚步声越发近，他藏于被下的手唤出球棒。

        “……你呀，就算痛我也不会停下噢。”

        意识到又是梦，穹刚准备松了口气，抹掉淌至太阳的泪，床帘外有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和之前买的，味不一样。”

        他今晚来到这里，就已经好了被他讨厌的准备，只是那感觉，心间比想象

        他这是…还在梦里？

        就在对方掀开床帘时，看到那张脸，穹愣了一下。

        他声音慌张，赤红着脸低垂脑袋。

        他的那位前世，将力量与生命传接给他的人，也是…他的父亲。’

        我还是想要继续开拓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直到某天，穹又因外人那些话，将自己独自关了起来。

        “唔，喂…丹…恒，别，不要这样！”

        “丹枫，我，没事的……”

        “丹枫…？”

        穹挣扎几次想别开脸，都被重新了回去，被儿子亲吻的侮辱与难以置信，不知不觉，丹恒感觉到对方哭了，他微微一怔，趁此机会，穹一把推开的扇在了他的脸上，他捂瞪着丹恒，在等他一个回答。

        晚间时，丹恒坐在镜前梳理发，他抚摸着自己那张他曾经偷看过的和丹枫简直如出一辙的脸。

        “不要！如果受伤了你用云术治好我就行，别出去，我想要和丹枫在一起，就这样我很幸福！”

        ――

        他装作不知这些事，将卷轴放了回去，然后，他还是那个不谙世事，什么也不懂的小龙尊。

        随着丹恒的日渐长大，穹恍惚间总会在丹恒上看见他父亲的影子，听说世代龙尊外貌都相差无几，看来是真的。

        穹睁开眼，再次大汗淋漓的梦到了曾经，他看着床帘，齿间仍在打颤。

        穹态度忽然变得扭扭，把丹恒的好奇心也勾起了几分，注意到他看过来，穹又立刻避开了视线。

        “你应该知，我是你父亲的恋人。”

        有人进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二人鲜少见面，穹每一次想要见丹恒，都被以各种理由拒绝。

        眼看上人要退出去，穹连忙抱紧丹枫，他埋在对方怀里摇着。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近的俯下，起他的下巴，直到贴近在耳边，对方才开口。

        丹枫…丹枫……

        “……这件事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