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她茫然的脸,极其仔细的,从耳朵到下颌,从她不安转动的眼珠到微微张开的嘴。忽然问:“姐姐,为什么以前从来没人说过我们长得很像?”他毫无疑问应该像她,他们是从一个子里出来的亲姐弟,他们基因里与生俱来存在着某种牢不可破的束缚――他注视着她上永生永世无法摆脱的关于他的痕迹,内心一阵狂喜。遗传学是深陷理困境的教徒手里的圣经,他的手放在上面,不需要任何庄重的誓言,更不需要任何有力的见证,因为不论生老病死,他都注定会成为她生命的一分,不死不灭。
“像吗?”她忍不住动了手指,贴在他的笑容上。
“当然,”五条悟慢慢从腰上伸进她的衣服里,两人的影逐渐为一,逐渐填满他空旷的躯壳,乏味的膛,“我很像姐姐。”姐姐也很像我,像是天与咒缚那样完美的交换了彼此的一分。
“等等……”伸进衣服里的手从脊背摸到了小腹,肋骨,在他双手贴上口的时候,她企图抓住他的双手,但失败了。手掌裹住了房,在单薄的睡衣里,她慌张地顺着他大的指节扣住他的手,“悟……”
“明天请假的话,今天迟点睡觉也没关系啦。”他耍赖一样把脑袋挤在她脸侧,她的手本扣不住他,了两下,就充血立了起来,他着摩挲,听见她的呼在发抖,于是抬起吻她,细致而充分地吻过她的息。
她争不过他,只好放任,两只手在衣服里弄,平时司空见惯的抚摸让她忍不住汗直立,这时候被得发,逐渐深入变得黏糊的吻也让她昏脑胀,似乎变得更感,还有点不可控,尖涨得有些疼,他只是稍微用力就会让她下意识发出细长的呻。她忍不住弓起腰,四肢有些麻痹,像是血抽离了一分,顺着她胀痛的,燥热的情,从膛漫溢而出。他摸过的地方都是一阵酥麻的热意,逐渐升高的快感泼洒里面,小腹跟着一抽一抽地紧张,酸。
弟弟的面孔这时模糊了起来,律子的手在慌乱之中放回了他的脸上,碰到他的鼻梁和闭上的双眼时,一时间神智在混沌之中陷入了茫然和不安的情绪之中。她这些年一直试图让情感比要慢一步,让自己活得糊涂一点。然而被遮住眼睛之后,迟钝的在感官中陷入了一种孤立而混沌的境,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在空无一人的黑暗中膨胀。
五条悟察觉到她的变得紧张,放开她,“我又不会咬人,放松点嘛。”
律子嘟囔了一句,“……谁知你。”他也不是没有咬过她。
他似乎也想起来,黏糊糊地亲了一口她的下巴,讨好似的,“会怕吗,姐姐?我没见过眼睛闭上之后有多黑,很新奇的感受是不是?”六眼的视觉不会随着眼睛闭上而消失,五条悟的世界有神明给予的光。被赋予,也被施加,失去是相对的拥有,拥有自然也是相对的失去。他永远感受不到他的姐姐在他失去视觉之后吻他会是什么感觉,夜晚的薄荷味在他口腔中只会点到即止。
“只有你会这么想。”她口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