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川点点：“那我们先过去了。”

        她一步步将他退，直到他的后背抵在酒柜上，他哑着嗓音问：“你想什么？”

        上一次不可以，这次可以吗？

        “抱歉，不小心按到开关了。”

        柏泽川：“你可以去客厅和舅舅一起看电视。”

        “那你现在怎么没喊她？”她明知故问，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他不吃人。”

        男人无奈地停下手中的活，将位置让给她：“你先替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她将眼镜别在自己的领口，黑色细长的眼镜探进了衣领内，他躲开视线，不愿意再往下想。

        “我怕吓到他。”

        赵姿知踮起脚尖，靠近柏泽川的耳畔，轻声说：“可是，梦里的你不是这么说的。”

        自从过春梦，他首先是将酒窖内的布局微调了，不然他每次进来都难免想到她，而想到的内容却是那么的下。

        “你刚刚是想去喊林姐吗？”她问。

        “我怕。”

        男人认真地扫视酒柜里的珍藏，从中挑选出了两瓶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嘴里还不忘回答她：“嗯，原本想喊她下来，这样你也就不用这么拘束了。”

        走在这条通往酒窖的路上，赵姿知无法控制住脑海里不可言说的画面，可偏偏旁边的男人毫无防备，像是完全察觉不到危险的降临。

        向来在各种场合都能镇定自若的他，此刻居然紧张到疯狂吞咽唾，她的眼睛里写满了直白的渴求，但他分辨不清这些望的源。

得让她莫名想掉眼泪。

        她抬起食指抵住他的，柔馨香的躯几乎是贴在他的怀里，可他的手臂垂在侧，本不敢动弹。

        抬起胳膊伸向对方佩的眼镜，手指住眼镜框的两侧缓缓摘下，柏泽川没有反抗，只是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像是一只慵懒的大猫猫。

        漆黑的空间里，他无法据她的神情预判她的动作，大脑里不断思索她刚刚说的话，僵着的慢慢恢复放松状态。

        “小川，记得去酒窖拿几瓶酒。”柏母叫住柏泽川，视线落到一旁手足无措的赵姿知上，笑着继续说：“带知知一起去吧，喜欢喝什么自己拿。”

        当灯光亮起，她的脸近在咫尺，眉眼弯弯带着孩子气的笑。

        狡猾的男人将问题抛给了她，她选择不回答。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两人。

        “今天可以了吗？”

        氛围逐渐暧昧，男人眼神暗了暗，他完全不知赵姿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知自己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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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啪”的一声，灯关了。

        “这里是酒窖，不……”

        当她的鼻息在他的脸上，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可预计中的柔并没有降临。

        他的动作顿了顿，抿了抿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和我单独待在一起，你会感到拘束不安吗？”

        她的手探到他的后，准确地摸到旁边的开关。

        熟悉又不熟悉的酒窖，整布局和梦里的相似，许多家的摆放换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