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碰梅玉的脑袋，除了子还是不能动弹，她便能出些表情。可冯师兄手还未收回，指尖便一痛，一瞧梅玉雪白的牙齿死死咬住他的指。

        梅玉眯着眼瞧他，嫣红小口咬在指尖，尖轻轻刮过他的肤，带起阵阵颤栗。她连话也不肯说，只这么个细微的小动作，便给他当棒喝。

        几乎要把自己活剥了的眼神。

生只得心里酸涩，垂手而立，眼睁睁看着冯师兄将梅玉带到飞剑上。动作绝谈不上温柔，面带嫌弃，一只手抓着梅玉肩膀，轻而易举将她靠在前。

        如果梅玉是清醒的，势必会狠狠朝他鞋面吐口唾沫，再狠狠碾上一脚，保准让他印象深刻。但可惜，她如今成了哑巴美人，怎么欺负也不开口，连点愤慨之色也不曾见到。

        “好了，你要是难受，那就动一动。”

        他不甚自在地僵直。偏偏不敢慢下速度，怕沉师兄瞧出什么端倪来。梅玉这么一口，居然咬得他起了反应……活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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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眼睛还黏在他前衣襟，方才她对着沉师兄的时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活要吃了人的女妖似的。她这么瞧自己，便是她不能动弹，他也觉得浑不爽利。

        梅玉自然不能答话，两只漉漉的眼睛瞧他。

        “你瞧，这不是很稳当么？还是定了好，不会乱惹麻烦。”

        他就不明白，怎么同样是转了，梅玉便是不清醒也晓得要咬他，怕不是解了她的双手，她还得挠自己打自己。

        泛红的两颊更如剥壳荔枝。

        他顺看一眼周遭，几位师兄弟可没人注意他这的动静，都在专心赶路。梅玉瞧着要哭了似的，眼里充盈着。

        梅玉一仰，便又咬在他咽，不过她费尽力气那牙口也没法咬伤修士的肤，只让他感到些许刺与酥麻。

        狠狠将手指在衣服上了，嫌弃：“你是狗么，怎么我好心放你，你就咬人。你对沉师兄是投怀送抱，对我是又撕又咬……过分了。”

        “喂，我又没欺负你，你这姿态干什么……”

        白日里梅玉踩自己那一脚，可还没忘记，冯师兄低看一眼纹丝不动的梅玉，恶狠狠地伸手，手指便在她脸上一抹，特地沾了抹木灰，在脸上划出黑痕，“行了，现在是丑八怪了。让你踩我，踩得可开心？”

        ＊

        “你这么瞧我也没用，沉师兄不会你，我也不你。”他戳了戳梅玉的额，狠狠出口恶气，“以后在我面前，要夹紧尾巴人知不？可别跟吴用生那废物搅在一起，吊车尾跟小村姑混在一起，那叫惹人笑话。”

        “走吧。”沉千舟已稳稳起。

        还未骂她，便觉指尖一异样。

        他还未抱怨完，便浑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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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师兄傻了眼，又要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