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们的表情各异,有人咬着嘴,有人低着
,像是在消化这个事实。
纱织靠在椅背上,微微皱眉。
“如果业绩继续下,你们可能会被解散。”
“单飞”是个面的说法,但实际上,地下偶像个人能发展的空间很小。事务所能提供的资源不多,除非有人能进入更大的娱乐公司,否则“单飞”就意味着“失业”。
“如果有固定的大金主,就尽量维系好关系。”
会议结束后,纱织一个人走出事务所。
她低看了看手机,发现高桥诚刚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纱织没说话。
但她不需要感伤太久。
最先被削减的往往是“非必要消费”,而地下偶像的“应援文化”,正是最容易被舍弃的分。
她们的团不会撑太久了。
社长了
额角,语气有些无奈:
“这行业,你们也不是刚进来的新人了。”
有的成员出尴尬的表情,有人脸色发白,有人低
不语。
“……有点过分了吧?”一个格较内向的成员低声
,手紧紧攥着裙摆。
但她今天没有心情。
“接下来,公司会缩减运营成本。”社长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分团
将解散,个别成员会被单飞,剩下的……可能就得自己另谋出路了。”
所有人都明白社长的意思――这不仅仅是指握手会、应援活动,更隐晦地指向了“地下规则”。
风从街尽
来,带着冬日的寒意。东京的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丝阳光。
社长叹了口气,“我不会强迫任何人,但现实就是这样。公司没钱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滞了一瞬。
社长叼着烟,目光停留在她上,沉默了一下,说:“还在讨论。”
这和她预想的差不多。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情绪不会改变现实,生存才是唯一的问题。
她知他想见她的理由。
东京的夜店、风俗店、酒吧比比皆是,娱乐方式数不胜数。如果不是特别狂热的粉丝,谁愿意花钱来看地下偶像的演出?
[今晚有时间吗?想见你。]
她盯着这行字看了几秒,随即将手机锁屏,进外套口袋里。
“你们接下来要更努力点,尽量留住粉丝,增加收入。”
地下偶像团的生命周期很短,解散只是迟早的事。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感到一丝微妙的失落。
如果这条路真的走不下去了,她还能去哪儿?
她突然觉得好累。
她轻轻呼了口气,抬问:“那我们这个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