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能在三個月內帶來實際訂單」之類的問題。劉薇則回答：「我願意盡最大努力，並承擔相應的挑戰。」

        面談結束後，高副總當晚就指示蘇瑤撰寫正式聘雇合約，並請人資門加緊處理劉薇的背景調查。只要一切無誤，就能在下週正式發出      Offer。

        劉薇順利通過二次面談的消息在盛天內迅速傳開。高副總一派的人對此視為勝利，覺得只要她能在北美市場開疆拓土，就能打破公司過去那種過度保守的作風；CEO      那一派則保留懷疑，擔心這種激進的海外擴張會消耗資源，或是劉薇的所謂「關鍵人脈」本不夠牢靠。

        蘇瑤在私下和方懷謙碰面時，表達她的觀察：「看來接下來幾個月，會是盛天內權力角力的關鍵時期。高副總已經開始籌謀人事佈局，想把更多親信放進新成立的海外門。CEO      那一邊則很可能在預算審批上設置障礙。」

        方懷謙沉片刻，莞爾一笑：「也就是說，若劉薇能拿到預算，並順利帶回海外訂單，那高副總就能大權在握；若失敗，CEO      一派就會順勢反撲，可能把海外擴張歸咎於副總的急躁。」

        蘇瑤點頭，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是啊，所以這場人才招聘其實在公司內也被當成一場押注。你若想進一步壯大自己在盛天的地位，現在正是好時機——只要你在後續協助劉薇的國際拓展上再出力，副總會十分感激，你也能分得更多利益。」

        「我正有此意。」方懷謙輕笑。腦海裡同時想到劉薇現在對他近乎全然的臣服，只要他喊一句「別幹了」，她就會立刻陷入失業與法律風險的雙重深淵。她必須聽從他的安排，乖乖成為他在盛天內的影響力延伸。

        然而，局勢並非一帆風順。就在盛天準備簽發錄用合約的前一天，卓聯科技又放出了風聲，暗示如果劉薇在新公司使用卓聯的機密資料，他們仍不排除採取法律行動。盛天那邊顯然收到了一些小消息，CEO      那一派又開始作文章，認為這人選存在法律風險，不宜正式聘用。

        高副總氣得拍桌，質疑CEO派是不是與卓聯有暗中往來。蘇瑤也在此時傳訊給方懷謙：「情況不妙，CEO      可能會藉此施壓讓副總退讓。劉薇的錄用程暫時被擱置，我們最好想辦法滅火。」

        方懷謙思考片刻，馬上行動：

        他聯繫劉薇，要求她再度簽署一份聲明，表明自己不會在盛天使用任何前公司機密，同時願意負法律責任。

        他透過律師，警告卓聯科技不要再放話，否則將公開某些他掌握的卓聯內問題。

        他同時與高副總接洽，建議提前對劉薇「內調查」——以獵頭方、律師方及人資門三方一起審她的合法。只要結果證明「找不到犯罪事實」，就能為她正式正名。

        這套組合拳果然奏效。卓聯一看情勢不對，暫時縮回；CEO      那一派也在明面上找不到把柄，於是只好讓步。最終，盛天於兩天後，正式發出錄用合約書給劉薇。

        晚上，方懷謙在公司加班完後，先撥給劉薇電話：「合約書收到了嗎？」

        劉薇的聲音透著難以壓抑的喜悅，「嗯……蘇瑤下午給我打了電話，明天我就去簽約。這比我想像中更快，真的太感謝你了……」

        她的語氣不再是怯懦，反而多了幾分鬆口氣的欣。她明白，若沒有方懷謙屢次在暗中運作，自己恐怕早就敗在卓聯或者公司派系糾纏裡。

        「別急著感謝。妳現在手上握著盛天海外行銷的高職，前面還有一大堆挑戰等著妳。若妳不能撐起這個業務，副總就會失望，我也會失去對妳的興趣。」方懷謙的語調依舊是不留情面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