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懷謙並不擔心，他反而有些期待。因為如果劉薇還是保有那獨立自信，且同時缺乏新東家的話，他正好能再次出手，透過暗中縱來鞏固自己的主導地位。這是一場利益與感情的博弈，他對此從不厭倦。

        如今，劉薇的履歷表顯示她剛離職，原因不明，但她確實擁有盛天科技想要的國際行銷資歷。若將她引薦過去，對方懷謙的案子會十分有利。但她是否願意再與方懷謙合作？她還會在意當初那一筆「舊帳」嗎？

        「沒問題，明天下午三點。我會準時到。」

        「好的，那先謝謝您，我們明天見。」

        在這個過程中，他也不諱言自己對某些關係的渴求。職場上，他常見到各種強勢女，或有能力、或冷艷、或自帶魅力；他想征服的不只是一紙合約，也包那種更深的屬於個人權力範疇的「掌控」。這讓他在某些互動場合，會去挑戰女的底線，測試對方對自己的服從度。

        翻開筆記本，他再次檢視自己的職場發展路線——他可不是單純想在一家小獵頭公司當個員工，他想擁有更大的影響力，更寬廣的人脈網。或許有朝一日，他能創立自己的獵頭王國，將無數人才玩弄於掌之間。

        時間轉眼到了午休，辦公室裡有些人結伴去吃飯，但方懷謙不喜歡擁擠喧鬧，他反而習慣一個人躲進公司附近某家咖啡廳，邊享用簡單餐點邊思考。

        他在過往幾個案子中，就曾不動聲色地利用談判技巧、情報不對稱，讓幾位女候選人不得不依賴他，包括在談薪資、職位範圍甚至職場福利時，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看著她們最初保持警惕，到逐漸出依賴與無奈，最後在他條件的引導下展開職涯新篇章，方懷謙對此深感愉悅。

        夜深時，方懷謙走出辦公大樓，街燈將他的影拉長。他眼神平靜，步伐穩健，心中卻燃燒著一暗火——那是對權力的渴望，也是對人心縱的渴求。

        同時，他對明天能不能先摸清蘇瑤、以及副總的底細，也相當在意。人力資源門和公司高層各自的立場往往不同；若他善用雙方間的縫隙，或許能在未來斡旋更多利益。

        這是他的人生信條：不去迎合別人，而要讓別人主動將自己放入他的掌控之中。

        「方哥，明天見面別忘了帶一份詳細的職缺分析，以及你預計要推薦的幾位關鍵候選人資料喔，謝謝。」——盛天科技人資門      蘇瑤

        方懷謙當初協助她槽時，曾有過一次令人難忘的合作。她的人格與能力都相當突出，但在最後談判時，方懷謙利用分資訊差，以及她一時急需更好收入的心理，成功壓低她對公司的要價，讓她成為他送給該客戶的一份「完美」禮物。事後劉薇雖然獲得不錯的職位和資源，但她心裡應該非常清楚自己被方懷謙「算計」了。

        在這座競爭激烈的都市叢林，他明白自己並不是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人。但他有自信，憑藉陰沉算計與對人的準把握，他終有一日能讓更多人——無論是事業夥伴還是邊的女——在他的布局下不得不臣服。

        「蘇小姐，您好。我預計下週會把名單寄給副總，不過若您方便，也可以先看看我的初步想法，然後再給我一些篩選方向。」

        下班時間臨近，公司裡的人漸漸散去。方懷謙收拾好文件，再度確認明天下午的行程。電腦螢幕出一則訊息：

        方懷謙盯著那則訊息，腦中閃過許多算計。他並不打算只帶「幾位」候選人過去，他還準備了更多備選名單，甚至一些「有問題」卻能為他帶來潛在利益的候選人。他的目的從來不是單純地服務客戶，而是想透過這些人際節點，逐步擴大自己的資源網絡。

        下午回到辦公室，方懷謙一邊整理明天要帶去盛天科技的初步資料，一邊留意到某個細節：在他列出的人選中，有一位以前和他打過交的女中層主，名為劉薇。她曾在另一家科技公司擔任行銷經理，能力不錯，個頗為獨立，對薪資福利的要求相當明確。

        「好啊，我目前手頭也正在著手整合一些資料，能不能請您明天下午來我們公司？您順便跟副總及我們門主聊一下。」

而溫柔，語調卻帶著職場中人特有的果敢。

        方懷謙低頭瞄了行事曆，心中快速盤算：明天下午原本已有一個既定會議，但那會議並不是太要緊……與盛天直接接觸肯定更重要。

        掛斷電話後，方懷謙看著手機，若有所思。通話裡這位自稱「蘇瑤」的女子音色輕柔，卻隱隱透出她在公司裡的地位不低。方懷謙對此頗感興趣：有能力在盛天科技人資門擔任決策窗口的人，勢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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