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后。
他用敖丙的生命换取了神位。
哪吒并没有放过这一瞬异常,急忙直子,焦急又无措地望着那双结满冰霜的眸。
怨灵没有说话。
终于再次见到了,曾经熟悉的笑容。
“我爱你,敖丙。”
左手轻轻抚上面前致苍白的脸庞,缓缓前倾,直到颤抖的碰上不带一丝温度的双。
“我们曾经……是相爱的,对吧?”
仍是置若罔闻。
哪吒笑着,眼泪却一滴滴坠下。
如同被戳破的气泡发出的声音,哪吒寒冬般的梦境也随之破灭。
“你想要我陪你一起死掉吗?”
敖丙的怨灵化作七彩的泡沫,消失在哪吒面前。
哪吒站在沙滩上,望着粼光闪烁的海面发呆。
然而他已不是凡人之躯。
“敖丙……不要让我再也见不到你,好不好?”
上的力未减半分。
哪吒闭上眼睛。
原来……从最开始,我就错了。
眸子仍是无神的,角仍是抿着的,表情仍是空的,但又确有什么是不同的。
如果这可以这么轻易死去的话。
讽刺至极。
冰冷的双手擒住哪吒的右手,将它落到霜雪埋葬的心脏。
“啵。”
也太久了。
“敖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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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狠一点。
“久等了。”
大错特错。
“对不起,敖丙。”
蓝发的少年浅浅笑着。“初次见面,我叫敖丙。”
“原来……受到惩罚的不只是我。”
不如就这样在交杂着痛苦的快乐中堕入地府。
哪吒强忍着疼痛,捧起那副冰冷的面容,第一次鼓起勇气直视那双浑浊的蓝色眸子。
恨意如此,似乎好理解了一些。
他死了,他却成了神。
“你也喜欢海吗?”一个声音从后传来。
庆幸的是,终于等到了。
“那日,我是不是该陪你一起死去?”
”
“还有你。”
“敖丙,你究竟要恨我到什么时候?”
“我们曾经是朋友的,对吧?”
哪吒望向右手碰的一隅,又望向凝视着他的眸子,恍然大悟。
上的怨灵突然停止了动作,凛冽的眼神中出半分疑惑。
今日的疼痛,比往日更深。丝毫没有怜惜之意的力量几乎要把哪吒入那冰冷的团块中,几乎要撕裂他的肉,几乎要把他的魂魄挤出这躯。
甚至没有任何停顿。
“敖丙?你同意了是不是?你会答应我轮回转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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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长了。
“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轮回转世,再来找我复仇,好吗?”
“敖丙,这样下去,你的魂魄会灰飞烟灭,无法轮回……”
“这里的海,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哪吒转过,在看到来人的脸时,愣在那里。
决堤的眼泪化作汹涌的波涛,模糊住眼前万物。
“我究竟怎么,才能让你放下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