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是另外的价钱，您拿什么来付呢？”

        刚开始时，奈娜以为那是一双野兽的眼睛。

        ――――――

        “理使你自由。”

        她吓了一，下意识坐起来朝后快速退去，不顾下令人不适的糙感。这时她才看清，眼前确确实实是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少年，看起来年纪比她还要小上许多。他材清瘦，穿着称得上是衣衫褴褛，发似乎是漂亮的金色，却凌乱肮脏非常，但他最显眼的特征莫过于那对警惕的深绿色眼睛，使他看起来几乎像是一匹年幼的恶狼。

        伊奥却像是本不在乎的样子，他又换上了那副嬉笑脸的模样，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走前甚至还夸张地行了一个谢幕礼。

        “你是说我们现在可以走吗？”

        利维独自坐在桌后，深深了一口气。他一直无法准确拿伊奥的弱点和望，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政治野心，这是利维信任他却也无法信任他的理由。

        利维的表情变得有些僵和可怕，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威严和警告：“记住自己的位置。”

        奈娜愣了一下，紧紧咬住下，痛感自干裂的间发散开来，却无法盖住她内心的酸楚与不真实感。她没有点或摇，只是用手指了指之外。

        雅弗所森林？奈娜皱了皱眉，她幼年在学习地理时了解到过这里，但大约只知这是斯卡王国东面的一片广袤的森林，作为一天然屏障，将王国与雅弗所地区隔开来，而雅弗所地则是著名的法外之地，不过这些概念对之前的她她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少年松了口气，而后又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会说话吗？”

        “利维，你想不想知小公主那天的幻象是什么？友情提示――和你有关噢。”

        两人间没有更多的话要说了，伊奥要转离去之前，突然坏心一起。

        伊奥脚步停了下来，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但少年接下来的动作，出乎她的意料。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问：“你这里还好吗？”

        利维听完，连眼睛也没有抬一下，“就这些？那你这边还需要什么吗？”

        少年却迟疑了一下，而后有些为难地说：“你要不要换件衣服呢？”

突发而起的怜悯之心，他了一件可以说极其残忍的事情――他夺走了她的希望，然后留下了她的生命。

        伊奥大笑出声，他举起双手，一边模仿投降的动作一边向着大门的方向倒退，“好啦好啦――咳咳，那么，在下告退。”

        伊奥沉思了片刻，突然勾起角，“我想要花神庭院里的那黑豹。”

        “不过，我们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少年见她一直没有特别的反应，语气透出一焦急，“我在这里已经找不到更多吃的了。你现在怎么样，能走动吗？”

        利维的眼神瞬时间冷了下去。

        利维却突然开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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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奈娜明确地点了。事实上，她还想问下这名素昧平生的少年为什么要帮助她，但是对于现在无法正常说话的她来说，这样的句子太过难于表达了。

        两人合作多年，利维早已习惯他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格，再加上他自对这些浮夸的东西向来没什么兴趣，便点了点：“好的，是你的了。”

        奈娜迟疑了一下，点了点。

        奈娜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下意识捂住了脖子上的伤口，然后慢慢摇了摇。

        “你已经昏倒两天了，”少年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继续说，“我是在雅弗所森林的边缘找到你的。”

        利维拿起桌上的铃铛，轻轻摇了摇，示意在门外等候的人们可以进来了。在片刻的宁静与息之间，他凝视着悬挂在大门之上的父亲的画像，他一直认为这是一副糟糕的画像，未能捕捉到父亲鼎盛时期的风采，但这次他却留意到，画像的最下面以漂亮的金色古字写着斯卡古籍里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