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会这么结束。”
这件事不会再和她有什么关系了。
日落的橙光下,黎鹦掀开凉薄的眼,轻轻点:“好。”
*
几天前,场西边的树林里,嘈杂的人声遥遥透过枝叶穿进来,清瘦的女生缩在废弃了的石凳边,抱紧自己的手臂。
在外的手腕细弱,青紫的痕迹遍布。
现在几点了?她待在这里多久了?
“你在这里干嘛?”女声响起,伴随枯枝被踩断的声音,赵茵陈浑一僵,惊弓之鸟般逃避,不小心落到地上,慌乱望向来人。
层层叠叠的树影下,长发披肩的女生歪,雾蒙蒙的黑眼珠写满疑惑,她站在熹微的光下,整张脸埋在阴影里。
“不回去上课吗?”
“你、你是…黎鹦……”
女生眨眼,甜甜地笑起来,虎牙尖尖:“你认识我啊。”
赵茵陈紧张地干咽一口,滴水未进的咙快要冒烟:“嗯……”
“为什么躲在这里呢?”黎鹦走过来,问她。
“我害怕……”
“害怕什么?”
“翟邈。”这个名字仿佛是洪水猛兽,赵茵陈打了个哆嗦,抱住自己的膝盖,“我不敢回去,他会打死我的。”
他在欺负她,但不会搞到明面上,往往是把人拖到材室、厕所这样的地方。
黎鹦在石凳坐了下来,没有来拉她:“为什么不告诉老师呢?”
她并不是真心在问,但赵茵陈浑然不觉:“没用、没用的,我说过了,他们都不帮我,他家里有钱有势,没人敢得罪他……”
特别绝望的语气。
“那杀掉他吧。”轻飘飘的一句。
赵茵陈愕然抬眼,不知什么时候,黎鹦蹲在她面前,黑亮的双眸在这片昏地熠熠发光,左脸颊两颗小痣清晰漂亮,像荧荧抖动的鬼火。
“要试试吗,我可以教你。”
“不……”赵茵陈发,往后仰去,手掌撑进一堆枯枝乱叶。
黎鹦眼底的兴味淡了些:“你不敢吗?”
脸颊上有凉凉的东西,是眼泪吗,是她太懦弱、太无能了吗?
“我不、我不敢,杀了他,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不想坐牢,不想死……”
黎鹦看着她,神色逐渐失望,半晌,她撇撇嘴,退而求其次:“好吧,那就小小地报复他一下吧。”
赵茵陈着鼻子,停下哭声:“报复?怎、怎么报复?”
黎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荧亮的屏幕转到她面前,是一张商品图,明明是强力胶水,却成了小圆瓶的样子,看着倒像是……
“很像翟邈用的那款眼药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