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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玉愈发好奇，按耐不住，起直接朝外跑去。

        西云没有回，声音大得刺耳：“帮我按住她！快点啊！”

        小女孩穿红色夹袄，脖子围着长命锁，上扎了个羊角辫，上面还绑了好看的红绳子和金饰。

        “你们胡说！我是我爹找回来的！你们才是杂种！”

        她呜咽出声。

        突然，西云松开了她，正当她以为结束时，西云的嘴角微微弯起，用力向她踢去。

        果然有人在外面玩耍。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小女孩抓起一把雪就朝缘玉扔过去，凶狠地吼着，“开！这不是你家！段澄也不是你爹！你这个小偷！出去！”

        在她旁边的两个小女孩也跟着帮腔。

        娘说过爹要来接她们，只是没时间而已，她按照娘的话来找爹，爹也如愿认了她。

        外面传来炮仗声，噼里啪啦，偶尔还有孩童的欢笑声。

        “就是就是！恶不恶心！”

        要过年了。

        缘玉知，过年是家人团圆的日子，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可是爹怎么不把她也叫上？

        缘玉被扑倒，那人的手在她脸上胡乱抓着，自己的发也被扯住，痛得要命。

        “没听到我们说话吗？快点出去！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朝光十年春，缘玉生母被殴打至死，缘玉为母报仇后逃窜，一路颠沛离，到龙泉山庄成功认亲。

        泪水终于控制不住从缘玉眼里出，剧烈的呼在冷风中化为阵阵温热的白气，西云的指甲又长又细，缘玉的脸和脖子无一幸免，好一大片都被扣出了小小的血坑。

        小女孩和缘玉形差不多，力气却比不过缘玉，差点被推走。

        那两个打扮同样整齐致的小女孩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措。

        白色继续填充天地，院门外远远的红色格外突兀。

        轻雪飘落指尖，很快化成一点，缘玉坐在门外发呆。

        缘玉也顾不得躲扔来的雪球，她紧紧握住双拳，泪快出来。

        “又是一个杂种，真恶心！到别人家来，还用别人的东西！”

        爹好像并没有把她介绍给其他人认识的样子，自她进门后，除了吃食，其他再没有闻问。

        “我衣服会弄的……”

        “啊！放开我！”缘玉奋力挣扎。

        不知是不是错觉，缘玉清楚地看到对面三个小女孩的表情如出一辙地变了。

        缘玉的新生活从此开始。

        *

        西云对她手脚并用，缘玉蜷缩，尽可能地缩小伤害。

        “你俩儿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我！”

        三个衣着致的小女孩手拿炮仗，她们先是将底插进雪里，再用一个圆圆的东西点燃，“滋啦”几声后，那个形状奇怪的炮仗就冲天上飞着炸成碎片了。

        缘玉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弄呆了。

        还翻过去了，不然痛的就是肚子了……

        怎么……怎么可能是这三个人说的“杂种”！

        缘玉继续反驳：“这里一直都是我在住，是你们自己闯进来！还骂我！你、你们……”

        “小西，这样不好吧？”

        缘玉不认识她，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同样疑惑：“这是我家啊，我爹是段澄，你是谁？为什么说这是你家？”

        左边那个小女孩嘲笑：“一听你口音就知你不是我们这儿的，还装？恶不恶心？”

        最开始说话的小女孩气极了，朝缘玉冲过去。

        缘玉也想去玩，她撩了撩颊边的碎发，扬起一个可爱的笑，还没说话就听对面的小女孩问：“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

        不知过了多久，西云气出完了，带着三人离开，临走前还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会就这样放过你，等着吧！以后有你好日子过……”

        “唔！”侧腰被狠狠踢到。

        缘玉庆幸想到。

        缘玉狼狈地翻转，却因被二人按住，只偏离了五指长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