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叔?”
顾纪景回答说,“那是蓝的,蓝,澜澜。”
他一路都没说什么话,倒是另外两位,对国外充满好奇,接着他的名义,摇了一点经费,还游了周边的小地方。
顾纪景没有去,他在家里准备的房子里收拾东西,收着收着,在异乡的离奇想法充斥着大脑。
结果当然是又没死成――纪老师外派出国交,顺带看他。一看差点被吓死,叫了昂贵的救护车,在结账时,差点把他打活。
他仿佛被鬼附,径直往海里走。
“……”
好想死啊。
纪老师:“那还能把自己糟蹋到自杀,蠢货。”
顾纪景下意识地想要接近母亲,被打掉了手。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脑子转不过弯吗?不会想着去解决事情本,而想着解决自己?”
莫强求,强求没用。
顾纪景是疤痕质,第一
疤烙在右手,丑得像发育不全的爬虫。
他想要发信息和她求和,只看到红色感叹号。
蠢货才开始抗压,事不过三,三次还没死成,他理所当然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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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线很久的大脑终于开始思考……还能什么呢?
从此他“神经病”的名号传开,自然而然,和在国内一样,没什么人爱搭理他。
“喜欢你要争取啊!”
他又杀了自己一次,在右手疤痕之上,划得很深很深,学着和她看过的一集柯南,把手泡在浴缸里。
过高的自尊压迫,顾纪景干不成还紧缠不放、死赖脸缠着她加回来的丢脸事。
“还有,别那么执着。”
“你有能力给澜澜她现在过的生活,她还会拒绝你吗?”
*
恢复意识被骂“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水在那你往里走干什么”。
最后这一句,他敛了笑。
纪老师:“她是同恋?”
顾纪景:“……她应该喜欢过我。”
刚出国的前三个月,瘦了整整二十斤,吃不下饭,也不想任何事,学校公寓两点一线。
纪老师没请到假,支了两个学生陪他――都是男生。
“好好读书。”老慕拍了拍他的肩膀,开玩笑似地,“祖国的未来,就靠你们年轻人了。”
同学:“……神经病。”
不太美丽,这是他第二次自杀经历。
他只喜欢澜澜。
……全世界都抛弃他。
顾纪景说,“我不知。”
有良心的同学们吓得半死,联合当地的渔民,好多歹说艰难打捞、人工呼。
难得掉了两滴鳄鱼泪,迟来地觉得自己是留守儿童。
他感觉自己不光情丝,别的丝也被抽走。人成了没有灵魂的空壳,只对“澜”和它的同音有反应。
“……多谢。”
收拾房间的时候,顾纪景才发现,他把表白的戒指带来了。
顾纪景没有接过那张名片。
她哭着骂他“不孝子”,“就是过来讨债的”,果不其然吵了一架。
她说,“我也不会。”
她气得浑发抖,吃了两片药才停歇,眼泪把小小的
冲刷得脆弱。
顾纪景:“我也不喜欢你。”
“你还这样,她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趁着假期和华国同学自驾去海边,三更半夜又有点想不开,看那海真蓝,和某人的名字同音。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废物的儿子……”
其实不贵,镂空的玫瑰花窗,古法制作,两万多块。他高中一年攒的奖学金。
最焦虑的时候,会三更半夜看隔有没有人回来――她不在这里住以后,彻底变成一座空宅,老慕没有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