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了前门台阶，安娜就按奈不住自己推开门：“小咩羊，你带谁来了，莫非是你的小男友？”

        陈以恒牵着妹妹的手，边走边寒暄：“嗯，好久不见，这几天大学刚放寒假，安娜阿姨最近还好吗？”

        瞥了眼跟在女人后的妹妹，眼睫颤动，低盯着地毯，不肯与他对视。

        话一出，安娜看见是陈以恒，一脸的兴奋瞬间凝固，双方都尴尬了一秒，随后又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转移了话题。

        咖啡是给他的，果茶是给妹妹的。

        音乐响起，陈以恒听了一耳朵，是芭剧目《堂吉诃德》二幕，丘比特变奏。

        陈以恒眯了眯眼，心中有了成算。

        “一切如常，一切如常，她就在客厅等着阿妍小姐呢，如果知阿恒少爷您要来，肯定会高兴的。”

        两个小时后，课程结束，中午12:30。

        陈以恒将目光从书上转移到妹妹上，少女平日很少像现在这么活泼，像是真的变成了爱神丘比特，灵巧、可爱。

        陈以恒知今天可能会发生什么，所以他想带妹妹尽快回家，无奈安娜只能送两人出了大门，目送兄妹离去。

        安娜本想留兄妹两个人吃了午饭再走，被陈以恒婉拒了。

        两人将厚衣服脱掉交给李叔，少女乖巧地自己着热，安娜和钢琴老师商定变奏曲目，陈以恒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李叔给他端上来一杯咖啡和果茶。

        钢琴声被打断，安娜在专业上一向严格，甚至有时候入神了张口就中英文切换着来。

        心虚？

        安娜的家庭舞蹈房就设置在一楼客厅旁的落地窗前，采光极好，

        小咩羊是安娜刚到S市学习中文时吐字不清，将“绵妍”总是读成“咩羊”，虽然后面逐渐改过来了，但是安娜和陈以恒调侃陈绵妍的时候也会这样叫她，比如此刻。

        陈以恒心里固然有鬼，但是依旧没忘记安娜刚才那副终于等到的欣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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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的抗压能力也很强，一遍遍重新来，细致地扣每一个动作。

        “No，My      love，Your      arm……你的胳膊，还有手动作，不够柔，还有Cupid的招牌动作，后attitude要在你的正后方，经过passe的时候外开不够，也不要等音乐……”

        少年的气质只是半年不见，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开始在可视门铃看见，如果不是那熟悉的温和笑意，李智德差些没认出来。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