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看着被扔在冰天雪地的廖文杰,一言难尽。
“坐下吧。”
云渊重复:“不必多礼,坐直和本王说话。”
“你打算怎么样?”
以云渊的子,这种时候要干些杀人诛心的事,让廖文杰生不如死。
云渊左臂被划了血淋淋的大口子,他面无表情地换药,多眉皱一下。
皇家视云渊为眼中钉,廖文杰死在云峰王军里,皇家指定往死里追究云渊。彭子作为云渊的伙伴,他属实担心云渊会失手。
彭子眉微皱:“表弟,你这脉象说不出来的诡异,我把不出。你近日可有不适之?”
将士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跟在后的叶苒,当真是尤物,也难怪云将军破了戒。
彭子知,杀一个廖文杰罢了,自是用不着别人出手,因为廖文杰只能云渊来杀。
涌的血滋了云渊一,左臂的纱布少不了鲜血染指,只能重新包扎伤口。
云渊杀人手法,还是很有讲究的。
,虽然不爽,但依然服从安排。如今云渊光明正大地罩他,也不枉他们称兄弟这么多年。他朗声:“还不快来人,请云将军和叶小姐入新帐篷歇息。”
彭子前脚刚走,叶苒后脚踏进军帐,第一眼是云渊严肃的姿态,压迫感瞬间袭来,叶苒惶惶屈膝跪下,垂首轻声:“小女见过云将军。”
“你私闯营账,助纣为,试图与廖文杰联手斩杀上将。你可知是罪孽深重,轻则放边疆,重则家族连坐。”说完,云渊不轻不重叩了一下桌子。
这惊人的反差不禁让人深思,杀廖文杰的真是这位无所事事的人么?
“没有吧。”云渊不以为然,“大概最近劳累所致,不必大惊小怪。”
“无可奉告。”
第一下,匕首刺入脖颈一半,这一记不会让人上毙命,但足以让人全,无法息。
杀廖文杰不完全为了保命,廖文杰可以不用死的,但云渊要冒这个险,为炸出潜藏的黑势力。
过失杀人最显著的特征,便是不小心的一击毙命。云渊拿杀人手法的细节,伤口像一瞬间割破的,还没割得太过度,一切都安排得很完美,毫无破绽。他想要什么,他都能得到,怎么都不如对家的意。
云渊算准人心和谋路,十拿九稳,“差不多吧。”
*
彭子叹息摇摇,给云渊煎药去了。
云渊其实还有很多折磨人的法子还没使,但因为他杀的人是廖文杰,不能折磨得太过分。他必须有充分的理由,证明他过失杀人。
彭子没再多问,只专心包扎。来都来了,给云渊把个脉再走。
云渊放空喝药,彭子认真上药:“杀了狗皇帝的人,你想好退路了?”
第二下,云渊稳重地划开咙,一刀割破半边颈项,切割整齐,血线直得像尺子量过似的。
云渊言重了,叶苒不敢让云渊请第三次,她起坐在他对面。
满屋的血腥味,闻着就膈应,云渊走出营账,“拿正常点的衣裳给她。”
“我来吧。”彭子放下汤药,接下包扎的步骤。
云渊刚冲过澡,换了新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像是从杀人魔摇一变成温公子。
叶苒仍是跪在地上,“云将军的地位远高小女之上,小女不敢冒犯。”
“是。”彭子自知劝不动,服从退下。
“健康这事心大不了。”彭子不放心,还想把多一下,云渊却收回手,吩咐:“让叶小姐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