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玉吓得僵在那里，后背一阵一阵地发麻。

        玄关那儿响起赵云恬的声音，她一走到客厅，发现沈明玉脸色和色白得吓人，双眼又瞪得极大，赶忙上前，一摸温，也是冰得吓人。

        “明玉！”

        她说。

        “怎么了这是？”

        其他人的话，谁又能保证他们真的有本事？

        她现在可不想一个人待着，紧紧抓住赵云恬的衣服，小幅度地摇。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分明是那天去凶宅探险时在三楼听见的沉闷拖曳声。

        “明玉，要不我把我的平安符给你吧，你现在这样...”

        赵云恬凑到她耳边大声喊了一句，沈明玉机械地眨了两下眼睛，扭看着她，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云恬！”

        她心加速，反应过来猛地把电脑合上。

        她在沈明玉的面前挥了挥，人依旧没什么反应。

        这次她没有拒绝，果断接受赵云恬的提议。

        豆沙叫得越来越大声，安静到诡异的房间只剩下豆沙疯狂的吠叫声。

        “我这就去给你拿。”

        空无一人的客厅、虚掩的卧室门、厨房冰箱运作的嗡嗡声，有滴冷汗到鬓角，沈明玉惊慌地环顾四周，不知何时，原本蜷缩在窝里的豆沙警惕地抬起，呲着尖锐的犬牙冲客卧方向低吼。

        赵云恬心疼地看着她。

        于是，沈明玉牵着豆沙和赵云恬来到小区的小公园里，和赵云恬说的一样，这个时间点小区里有很多人，太阳也大，坐在长椅上晒了会儿，周缠绕的阴冷感很快就消失了。

        沈明玉哭了将近十分钟方停下来，抽抽噎噎地握紧赵云恬的手，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经历告诉了她，包括手机app里记录下来的灵异画面。

        “...谢谢你云恬。”

        “明玉，你怎么了？”

        电脑合上，她双膝蜷在前，无尽的恐惧如水将她淹没。

        经她一提醒，沈明玉也想起来了那晚在清吧洗手间遇上的脏东西，它和监控里的脏东西似乎是同一个...上衣服虽然染着血，但还是能看得出是一样的、属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小洋装。

        原本呲着牙的豆沙也恢复了原样，打着哈欠躺回狗窝，闭上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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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玉？明玉？”

        电脑合上了，但那拖曳的断声好像没有消失，沉闷笨重的沙沙声从周遭传到耳边。

        “明玉，你要不要去找人看看？”

        沈明玉焦虑地咬住指甲，找人看看？她能找谁？平安寺的住持？明德住持很少会出现在大众视野，所以基本上不可能。

        监控里，浑是血的女人拖曳着断走到床边，她发很长，哒哒地遮住脸，低紧盯睡着的她。

        她记得28号那天晚上陈思远要加班，她自己一个人在家，所以那天的监控记录里只有她，但是...但是...

        直到她打开11.28号深夜的监控，反着人影的电脑屏幕清清楚楚地映出她苍白如纸一样的脸色。

        啪——

        她...难是蒋臣玉的母亲？如果是，但她为什么会缠上自己？

        11.28号晚上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她睡得正沉，原本虚掩的浴室门被悄然打开，吱呀一声，电脑穿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电脑屏幕外的沈明玉惊恐地瞪大眼睛，咙发紧，连呼都变得格外困难，大脑也出现短暂的空白。

        “我...”

        赵云恬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哭得这么厉害，也是，抖得吓人，她这样子，分明是受到了惊吓导致的，可是家里很安全，也没有小偷闯入的痕迹，那她究竟为什么会吓成这样？

        “行，反正今天是周五，天气也好，楼下小公园里全是人，你呆在那里多晒晒太阳，祛祛晦气。”

        在哪儿？

        赵云恬也吓得不轻，赶紧合上电脑，脸色很难看，“不是我有意吓你，明玉，你难不觉得监控拍下来的那个...脏东西，和凶宅炉上合照中的女人很像吗？”

        一阵凉意从脚底升到后背蔓延开来，她死死盯着客卧敞开的漆黑隙，伴随豆沙的一声吠叫，她分明看到...看到黑暗的隙里，有一双充血的眼睛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赵云恬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见鬼是什么样子，她担心沈明玉人安全，于是提议。

        “别，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汪汪汪！！！”

差不差，每条视频进度条拉到底也没什么变化。

        周围人声嘈杂喧闹，沈明玉一回觉得人多还是好的，至少有人陪着。

        沈明玉抱紧赵云恬，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将她所有情绪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