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尴尬：“她怎么给忘了，这必须要问你的意见啊。”又观察他的容色：“柯遂，你……”

        “那就这个吧。”贺昀眼睛眨也不眨，立刻加入收藏：“你挑的肯定不错。”

        是一件崭新的、未曾使用过的火机，和柯黎丢掉的款式一模一样。

        “订婚？”柯遂重复一遍，仿佛没有听懂。贺昀偏，看他怔怔望着桌上咖啡，神色茫然，疑惑：“你妈没和你说吗？”

        沟通好酒席上的菜式，贺昀又聊到最近听的歌。他思维捷，涉猎广泛，几乎和谁都能讲几句，俗到花边新闻名人八卦，雅到上世纪的实用音乐姿态音乐。两人你来我往聊了一会儿，柯黎一商务套装从浴室里出来：“你们在聊什么？”

        “我哪里敢。”他快步走过来，半扶半抱着她，从柯遂面前走过：“走。一起去公司。”

        柯黎：“……”

        “我都行。”

        柯遂摇。

        贺昀翻回来，仔细端详，念了念料：“巧克力，蓝莓，草莓。夹心是nu，nu……这是什么？”他很少吃甜食，认不出来这些花里胡哨的口味。

        空气仍残余两人香水气息，成年人的味，交织在一起。

        “这个怎么样。”柯遂指着被他飞快到上的糕：“看起来很好吃。”

        但转瞬间，又被熄灭。

        手指挑动，一簇火焰如烟出，即刻腾跃。颜色幽蓝，闪烁在他眉眼之间。

        咖啡凉了。

?s  i  mi  sh  u  w  u  .com

        他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又直起，从书包夹层找出一样东西。

时再去我家玩？”

        “nutella，一种巧克力酱，我很喜欢。”

        柯遂关上门。

        “别把我儿子带坏。”她没好气地说。

        “没什么。”贺昀逗她：“男人之间的小秘密。”

        贺昀舒了口气，掏出手机：“我刚才还在看酒席吃什么菜，订什么糕，你看看。你想吃什么，都你喜欢的。”

        “我觉得好的。”柯遂抬眼看他，脸上瞧不出任何异样，表情真挚地祝福：“恭喜你们。”

        “嗯，好。”贺昀随口说：“不过等下个月我和你妈订婚，过去更方便了。”

        “有空就去。”柯遂也微笑。

        “看看嘛，别这么客气。”贺昀笑着，把手机伸到他面前，手指在屏幕上动：“我在想要不要点这个抹茶白巧克力的糕，草莓的也不错……”

        跟他说再见后，两人影消失在门口。楼空旷，隐约有说笑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