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负责做饭的厨师是当地人的缘故，不然其他村的人打死都不敢相信，下洋村的人全疯了，家家户户都摆着一些奇形怪状的雕塑，还进行着一些古怪的仪式。

        涨了几次山洪之后，整个下洋村就彻底废弃了，再也没有人去管那边。随着时代发展，离得最近的上洋村村民都逐渐搬往县城或者其他城市生活之后，上洋村也取消了，下洋村也就再没有人提及了。到了现在，除了老一辈人还记得，其实已经算是消失在大家的记忆里了。

        老汉抽着周玮珉给的烟，倒是非常关心的问着。

知道是不是对面那人打错字了。

        “麻烦您了，老爷子，我再打电话过去问问情况，就不耽误您回家了，”周玮珉只能这么回答，然后也不等老汉再说些什么，转身就朝厢式货车走去。

        下洋村本来就是在洋河的下游兴建的，那里以往山洪暴发的时候就是泄洪区，下洋村之前集资兴建了河堤，甚至会日常维护，可是人去楼空之后，整个村子都荒废了，河堤也就没人管了。

        听了这一段故事，周玮珉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电话那边的人也是一副怪模怪样的情况，好好的电话里不说话，还要发短信。

        这种情况自然是不允许的，于是乡里上报县里，县里往市里报，最后是省里来了一大批精神科的医生进驻了下洋村进行全面检查。

        周玮珉也不啰嗦，简明扼要的把事情大概阐述了一遍，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老汉，等他给自己指点方位。

        周玮珉赶忙伸出手，一把拽住了老汉有些干瘦的胳膊，这才免了老汉的血光之灾。万一真摔了个好歹，这个医药费周玮珉估计是跑不掉了。

        周玮珉打定主意，如果再问几个人还不知道方向，就得再打个电话过去，问清楚了。

        后来索性就在洋河下游又辟了一处地方，建房子、搞田地，弄了个下洋大队出来，也就是后来的下洋村。有知识就有致富的基础，经过十几年的发展，下洋村经济条件在这一代都是出了名的不错。可是大概在三十多年前，不知道下洋村的那些个体户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搞起气功来了。

        又拦了几个路人询问，依旧没有线索，周玮珉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有个背着锄头的老汉慢悠悠的从田埂沿着斜坡爬了上来。

        一边问着，周玮珉一边从口袋里拿出烟盒，递了一根烟过去。

        大概五六十年前，石牛冲当时有一个地方叫洋河村，因为旁边一条小河叫洋河得名，后来碰到知青下乡，很多知青喜欢一些风花雪月的事，经常去洋河采风。再过了两三年遇到了情况调整，但是绝大部分的知青都愿意在这边留下来。

        死马当活马医，周玮珉收起电话，快走了几步，在马路边上拦下了老汉，当即向他问道：“老爷子，石牛冲有没有一个叫下洋村的地方？怎么走您老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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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事情，就知道的不是那么详细了，总之就是部队都进驻了下洋村，然后整个村子的村民都被强制搬走，送到了各个精神病院去治疗，下洋村也就这么荒废了。

        惊魂未定的老汉，一把放下了锄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才朝周玮珉说道：“后生伢子啊，你打听那个地方做什么啊？”

        当医生介入后，那些村民甚至以绝食来抗拒治疗，甚至以不吃不喝都能活很久来证明他们说的是对的。

        “后生伢子啊，是不是有人跟你开玩笑啊？”

        这一搞就搞出问题了。

        原本很多都是知青下乡，所以跟其他村的泥腿子还是有些区别的，下洋村也就不太跟周围村的人来往过多。尤其是下洋村很多人都开始从事个体户，搞一些倒买倒卖的事情后，经济条件好了，就更加不跟周围村子来往了。

        老汉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连烟都没接，扛着锄头猛地后退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从斜坡上翻下去，

        甚至有一次，下洋村的村长竟然在乡大会上说一些神仙古怪、末日要到了之类的话。

        一开始，周边村子也就听说下洋村练气功，练出了几个疯子、神经病，每天神神叨叨的。一开始大家也不以为意，可是后来这个病，就像会传染一样，整个下洋村的人越来越古怪，就没有几个正常人了。

        哪知老汉却说出一串周玮珉差点以为人家在开玩笑的话来。

        ‘这老家还有这么悬乎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