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住那人。
连夏眼掀也不掀,只冷然地挥挥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乍听此言,他有些茫然,没反应过来对话的意思。却有人瞬间就察觉到了其中的机会。
位姑娘一样的蛊虫。郦祝就是靠着这个蛊迷倒了天下枭雄。教主想看看,蛊虫炼足阳后是否会有长生不死之效。”
“…我无相教二百七十八名弟子,愿为教主效力!”
这下座上之人才将刚才的事情给放过去了。但他也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饶有兴味地背着手在旁看了好一会儿。
此言一出,连夏竟罕见地出点笑意。
他本以为梁曼刚才所说全是假话,从未想过义父要真对梁曼什么过分的事。甚至逃离地的心都有些不坚定。
关岳此时的脸简直的像个鲜红的猪。他惴惴地停下手看着教主,一时不知对方是否已经消了气。
厉丰怪笑:“怎么不好,冯兄难是好男色吗。但为了教主大计,好男色也先着鼻子忍一忍吧。…咱们二百来号弟兄全都献还怕喂不饱一个虫子么。”
有人兴奋,有人暗自搓手淫笑。也有人觉得不好,小声否决:“…不好吧,这未免也太…而且怎么知这蛊虫算炼不炼足啊。”
那人忙不迭地深深埋下拜。关岳抖着声音颤颤:“是。禀教主,小人是来向教主请罪的。”
扇到口角血,嘴里还口齿不清地坚持高喊:“…小人蠢笨如猪!小人罪该万死!”
但对方看也没看他的随口应了一声,义父仍是阴着脸往外走,一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的样子。应向离早都不知自己现在在什么。但他下意识地一直追着义父走。
厉丰抢上一步,重重磕跪在地上。
义父显然也认出了此人,他纳罕地停住脚。问:“你在这什么,是在等我么。”
连夏倒也不喊停。
男人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他慈爱地探手摸摸他后颈,像对待一条小狗一样安抚地拍了拍。
空张着嘴,应向离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属下不懂,为何要试试蛊虫是否长生。蛊虫又取不出来…”
待一切事物均已妥当,各堂主纷纷领命散去。
那个自感说错话的关岳也忙跟着磕大表忠心:“弟子愿为教主效力!”
所有人都看出教主此时心情极差,已没了什么说话兴致。之后又是穆长老带着安排了其他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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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什么九转盟什么心法什么圣功他都不记得了。他只知自己好似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应向离还未完全接受义父恨他的事实。
对方脸颊很快就高了起来。但见教主一直盯着看,关岳丝毫不敢停手,也更不敢放水。只咬着牙,一下一下狠命狂扇自己。
说罢,对方响亮地扇起自己耳光,边扇边跟着大骂自己。
关岳像面条一样了下去。口鼻泵出几尺高的灿烂血花。
他径直来到已僵成了个树桩的应向离面前。厉丰袖着手,满意地欣赏对方面色惨白摇摇坠到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手拿开之后,对方脖子却有些不正常地歪了。
站在最后的应向离整场下来都在发呆。
他慈祥地拍了拍他的肩,贴心安:“应左使,大家都知你爱干净。放心好了。”对方咧着嘴,对他展开一个无比恶意的微笑,“等开始的时候,弟兄们一定让你第一个先来。”
连夏渐渐觉得无聊了,什么东西看久了都有点没意思。他打了个哈欠,摆摆手示意够了。
怀着无穷的恨意与恶意,他颤着声。由于过于激动,厉丰语调都有些怪声怪气了。
转过一拐角,却见前面有人躬站立。
一时间各人心思各异,众人抬眼去望座上之人的意思。可对方面色自方才起就一直不好,支着垂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狠狠心大声:“小人该死,小人先给自己掌嘴!”
他沉了一阵,似乎是在嘴里反复咂摸着这几句话:“嗯,请罪…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何罪?”
关岳见此举有效,这才松了口气。忙低诚恳:“…小人蠢笨如猪,方才殿上失言惹了教主不快。小人罪该万死,请教主责罚!”
但厉丰却诡笑着往后慢慢踱来。
应向离恍惚地站在原地。
他失魂落魄地等了又等,才见那男人从座上起来,脸沉沉地往下走。
堂下顿时也跟着稀稀拉拉地拜下几人。穆长老沉默不语,应向离的脸霎时变得惨白。
应向离认出这是先前在殿上一直磕的人。
他笑:“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
经过他面前时,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嘴巴比他先一步张开了:“…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