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轻轻说:“梁曼,我喜欢你。”
梁曼难得的心情大好,一时间也起了心思想故意逗他玩玩。她并不理会他的问题,只伸手摸上他厚实的脯,嘴里不住赞叹:“嚯,好结实啊。”
五年了。
拉出来一看,梁曼愣住了。
他低忙着将书藏好,嘴里糊盖过:“没什么…”再抬时,面上已是相当自然了。
上次看了一半,她被纯情少年细腻温柔的小心思笑到满床打时应向离就回来了。这次她可要全看完。
应向离瞬间慌了。他用掌摁住她,僵地扯出一个笑:“…这本书不好看。”
哪座山啊,怎么写的这么笼统?而且连一点天色和心情也没有。
刚一翻开,一只小小的布便轻轻落入手中。
梁曼缓过神来,拎着手中的长发笑:“是吗?”
除了树叶,他还会夹一些别的东西。比如海沙、落花、羽等等。
若是任务繁重,那便只匆匆写了个时间地点,心情也是一个沉默的墨点。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沉默。只有夜风从两人间呼啸略过。
男人仔仔细细为她整理着被风散的鬓发,不疾不徐:“饿不饿,要不要回去吃点东西?”
许久后,他低声说:“梁曼,我…”
很想娘亲…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梁曼将布拉开了一条,偷偷摸摸往里瞅。却只望见里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上手大致一摸,这本书果不其然又变厚了。看来纯情小男生这些日子又抒发了不少感怀呢哼哼哼。
掌上的是一握轻飘飘的长发。
趁对方不备,手指一翻就钻进去拽住那本游记。梁曼故作讶异:“向离,这是什么呀?好像是一本书。”
闻了闻,却好似没什么味。一里面瘪瘪的,似乎本没装多少东西。
应向离听到脚步,将书放回怀中。梁曼只作不知,迎着温温的夕照笑:“在看什么呢?太阳都要落没了。”
但梁曼只定定看着他。直到对方被看到浑不自在了,她才拉长调子撒:“可是人家就想看嘛…”
她上前一步,探指勾来他脸颊的一缕发丝,与自己手中的缠绕至一起。嘴里慢条斯理地闲闲:“…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向离不会是想与我成亲吧?”
梁曼有些恍惚。一时竟分不清说话的人是谁。
四月二十五,山上。
点上火折子随便往前翻了几页。梁曼埋费劲看着,不以为意:“我刚刚开玩笑的。人家才不要嫁给你呢。左使大人以后只要愿意在我生气时多说几句好话哄哄我就满足了。”
…这是什么,香吗?
梁曼懒得看他,只随手将落发缠在他发上打了个结。心中冷冷讥嘲他的僵。
等看到某一页上“六合山”三个大字,她心一震。手不自觉攥紧了,慌了似的将书页重重合上。
甚至有一页还是微微发皱的。应向离写:今春山上的雪,与扬州大有不同。它是咸的。
对方没有回话,定在原地一动不动。沉沉暮色将他的一切表情都掩藏住,只有那双浅蓝的眼睛透过夜色盯住她眨也不眨。
男人磕磕巴巴地解释:“…我太笨了。每次你一哭我就慌,不知该说些什么…”
梁曼躲去小屋里笑着打开书,她这种低级趣味的小人可太喜欢看这种八卦了。因着日几近落完也确实看不太清字,她便从后倒着翻,打开了本书夹得东西最厚的那页。
她笑:“我开玩笑的。”
她踮起脚,和着凉凉夏风飞快亲了他一口。男人一愣神,她火速掏出书来边看边跑。
梁曼漫不经心地翻着书,梁曼也不回地随口:“我哭还不是因为不知左使大人心里有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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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向离一直站在原地不动。
眯着眼勉强读了读这页的文字。发现他却只写了寥寥几个字:
不知他在此夹得到底是今春的雪,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要是心情好,便是趁兴游览山水还捡了花花草草。那么这次多半是任务轻松,无事可。
了什么什么湖。他虽从未在游记里提及过任务的事,但梁曼能从他心情的好坏上窥得一角。
完后,她又坐下翻开了书。
声音低低哑哑飘飘忽忽,如坠梦境一般。
男人不知不觉已站在她后。磕磕巴巴,苍白无力解释:“…发肤、受之父母。不能…不能随便丢。我本想找个机会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