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黑羽快斗丢下一颗烟雾弹之后就消失得干脆,但你却并不能就这么回家。当你返回警视厅chu1理了今晚怪盗基德行动所带来的一系列事务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后半夜。
好在你明天、哦应该已经是今天了,你今天轮休,所以倒是还可以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都已经这么晚了,想必那个小家伙也已经把不能暴lou的一切都chu1理完了吧?没准现在都已经睡着了。
这么想着,你开门的声音不禁放轻了一些。
但有些出乎你意料却也完全在情理之中的是,刚一开门,一dao黑影便“嗖”地一下闪过直奔你的方向而来。你没有去躲,只任黑羽快斗手脚并用树袋熊一般挂在了你shen上。
在他尚且年幼的时候,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和那些温馨的家庭影片中孩子一路小跑跌跌撞撞扑进大人怀中这样的画风不同,黑羽快斗小时候活泼得像个小猴子,每次见到你的时候压gen都不会有一个正儿八经的拥抱,而是会像猴子爬树一样抱着你的大tui一路爬上去,而后紧紧地巴在你shen上不肯下来。
每每这种时候,如果黑羽盗一在场,那么就会语气温和地要求黑羽快斗下来。而如果是黑羽千影,则会在一旁笑得灿烂。
“啊呀,快斗真的是很喜欢鸣呢!”
而年幼的黑羽快斗就会以各种各样的姿势,或趴在你背上、或坐在你肩膀上、或从你的xiong前探出脑袋,发出他的宣言,“我才不要下去呢!我要一直、一直、一直和大叔在一起。”
“「一直」是多久呢?”有那么一次,黑羽千影凑过来逗黑羽快斗。
“嗯……到我死去为止。”彼时才刚过了三岁生日不久的黑羽快斗如此郑重地回答。
而这样的回答却也不禁令你侧目。
这个如此幼小的孩子,他当真懂得生死的概念吗?他知dao自己在承诺些什么吗?
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死」这般沉重的字眼,饶是黑羽千影也禁不住愣了一下。但她很快便又回过了神,继续朝着黑羽快斗逗笑,“是吗?那样的话只是邻居这样的关系可不够呢!难dao说快斗要嫁给鸣吗?”
年幼的黑羽快斗眨了眨眼睛,“嫁给大叔的话,我就能一直和大叔在一起了吗?”
事实上当然不能。一纸婚姻并不能说明什么,就算结婚了也还可以离婚,就算分化成了omega被标记了也可以覆盖标记,就算一直感情甚笃,也或许会有天灾人祸。人类的生命总是如此反复无常充满了变数,没有什么可以永恒存在。
黑羽千影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她收敛了笑意,并没有回答。
但年幼的黑羽快斗当然不知dao这些,他晴空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双手抱着你的脖子把自己吊在你shen上,“那样的话,我就嫁给大叔好啦!”
十几年过去,这样的场景你依旧记得十分清晰。
只是随着年龄渐长,黑羽快斗已经越来越少地把「喜欢大叔」「想要和大叔一直在一起」这样的话挂在嘴边了。就算是这种猴子上树似的独特拥抱方式,也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发生。
现在想来,倒是令你也难免产生了几分怀念之感。
啊,难dao说这就是shen为老父亲的既定命运吗?就是那些家庭影片中小时候甜甜地说着「最喜欢爸爸了,以后要和爸爸结婚」,结果长大后却是一脸嫌弃地说「出去zuo什么?当然是去约会。不要guan那么多啦,老tou!」的孩子一样。
嗯,这么一想的话,至少黑羽快斗还从来没有真心实意地嫌弃过你。也许你该庆幸这一点?
你站在玄关,一时间陷入这些由黑羽快斗这个许久未见的独特拥抱而引发的思绪之中。
现在的他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年幼的小孩子了,也已经有了一米七多的shen高和一百出tou的ti重,但这点重量挂在你shen上,对你而言仍然不算什么。你稳稳地负担起了他全bu的重量,依旧站得笔直。
“怎么才回来啊,大叔。”
他向你抱怨着,就好像他真的什么都没zuo在家空等了你整晚一般。
此刻的黑羽快斗早已经换上了家居服,应该是洗过澡chui过tou发了,浑shen干干爽爽的,丝毫看不出之前落水过的痕迹。
“因为在工作。”你说。
“骗人!你明明就是跑去参加晚宴了!”他的声音仿佛是在控诉。
你并没有告诉他今晚你的去向,所以抛开「怪盗基德」这个shen份不谈,「黑羽快斗」是不应该知dao你去参加了晚宴的。
非常明显的破绽。
不过强行解释的话倒也不是说不过去,比如他知dao基德发了预告函,而那场晚宴名liu云集,所以他猜到了你会去之类的。
有些牵强,但也不是说不通,那就权当是这样好了。
“参加晚宴也是工作的一bu分。”你回答。
“哼,骗子……那又出去、又出去找omega……也是工作的一bu分吗?你这个色魔大叔……”
他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好像半梦半醒似的絮絮叨叨地说着。
色不色魔的暂且不论,可是什么叫「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