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空心吉他的簡單和弦搭緩慢貝斯撥弦,從耳機中滲出極為柔美的音色,主唱有特色的嗓音像是遠方輕撫海面的微風,徐徐地唱出這首溫柔抒情歌曲,撫平所有滔天巨浪及焦躁情緒。
笑逐顏開的石允芯不以為意,出滿意笑容望著他,眼神轉中散發出喜悅之情。
湯泳淼伸出右手比著夜空說:「允芯,那五顆耀眼的星星連成一個M字型,就是仙后座。」
石允芯自鳴得意比著自己回答:「本小姐美若天仙,我才是最耀眼的星星。」
石允芯把北極熊玩偶擺在自己清麗的臉旁,開心地朝他比出”Ya”的手勢。
Light years that screen us
「在哪?在哪?」
遠方燈塔規律地發出指引,遠處有兩三位海釣客的頭盔發出光線。黑暗夜空在今晚異常澄澈,距離地球434光年的北極星,閃爍永遠不變的光芒。
「只要有我在,永遠都有希望,不會讓你感到孤單,就算是大海也不會隔開我們。」
Resenting each year
湯泳淼勉為其難跟著掛上笑容,接著轉頭偷偷嘟嚷:「明明是我努力實現願望的。」
「這首歌曲是倫敦樂團suede的”Oceans”。」
壽星停妥車子後,迫不及待抱著北極熊布偶,跑到水藍色的「哈德遜灣」招牌旁。
Oceans that drift away
湯泳淼內心五味雜陳,凝視著「哈德遜灣」招牌旁的奇蹟女孩。
石允芯感動地眼眶泛淚說:「好美的一首歌曲。」
湯泳淼神色尷尬地回答:「是汗臭味嗎?」
“We sit and rot here
在兩人有生之年,終究沒能再次一起造訪哈德遜灣咖啡店;咖啡的香氣只能在幻想中飄散,消失在屬於湯泳淼的法蘭德斯壕溝之中。
她開心地在原地轉圈,抱著北極熊Tommy雀躍地和湯泳淼並肩走回車內。
早有準備的湯泳淼偷偷拿出一個小紙袋,羞赧遞給興奮不已的美麗駕駛。
But there`s oceans between us
「妳沒看見嗎?」
湯泳淼臉肌肉微微抽搐,但是不敢得罪旁的壽星。一個不小心,他可能會因此而落入黑暗大海之中。
感到一絲意的壽星拉了外套後說:「這件外套上面有你的味。」
「一起坐在這裡看海真的好舒服。」
「Tommy,我在哈德遜灣見到你了。」她拿出手機幫自己和北極熊留下紀念。
石允芯搖搖頭:「不是,總之就是屬於你的特殊氣味。」
石允芯今晚穿著一套別緻的五分袖白色及膝洋裝,上面飛舞著許多可愛的黑色豆芽音符,可是無法抵禦寒風襲。
海面撫過一陣強風,直奔兩人而來。湯泳淼從背包內取出一件深藍色長袖外套,輕披在石允芯上。時值十一月上旬,即使在氣候變遷影響下讓天候異常,眼看又是一個不尋常的冬,然而深夜的海邊依然飄著陣陣寒意。
****
海風的軌跡捎來幸福味,喜上眉梢的石允芯用小指偷偷勾著邊男子的手。
她的開朗笑靨在海風中撩起湯泳淼矛盾的情愫。湯泳淼猶豫了一會兒,接著拿出黑色手機,插上耳機,將左耳分輕輕入旁女孩的耳中。
此際,石允芯和湯泳淼並肩坐在一座宛若小孤島的海邊大石之上,壽星的語氣雀躍愉快,旁的他則是內心平靜,望著漆黑大海,靜靜聽著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
「Tommy湯米,因為是你帶他來的。」
哈德遜灣咖啡店的招牌閃著一種接近無限透明的藍色光芒,打在驅車離去的兩人心中。
在浪漫氛圍化之下,石允芯脫口說出自己毫
Oceans that fade to gray”
Will you go, will you go?
「允芯,妳剛才叫它什麼?」他的表情閃過一絲惆悵。
「但是歌詞聽起來好像非常悲傷?」歌曲旋律柔情動人,石允芯卻嗅到一說不出的憂愁氣息。
「是北極熊耶,你真的實現我的願望。我就說自己是帶來奇蹟的女孩,一點都沒錯吧?」
石允芯瞇起漂亮笑眼,看著被奇蹟所籠罩的孤單雨男。
「生日快樂,雖然早了一個半小時。」
湯泳淼嘆息著:「幸福來的太快,悲傷要離開時卻像烏龜散步一樣。海洋,代表希望也象徵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