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发现不是。
她突然哽咽着说:“对不起。”
他看着她,轻轻地问。
“被你疯的我算什么。”
她的忽视、冷漠,他都可以不在意。
吃下第一口糕后。
如果主人懦弱,它会畏畏缩缩。
神会心甘情愿地保护主人所爱的人,如果深爱,优先级甚至大于主人本的安危。
她从来没在乎过他。
是他不该拥有哨兵的能力,还是他不该渴望她成为他的向导。
他竭尽全力,将一切恢复到他们最初的样子,轻柔的语气,渴盼的目光,他小心翼翼地装饰一个梦境,几乎扒光了自己,剥去一切锋利的伪装……他只希望他们在一起。
她要他怎么相信她嘴里苍白的歉?
“那我算什么。”
看似低着,懦弱地一遍遍说对不起,神却毫不犹豫地咬上他的脖子。
视,敷衍的借口。
借口却是她太平庸。
她将他剔除于她的人生。
他以为是他的能力推开了她。
万籁俱寂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难以置信的、可笑的、漠然的。
他曾一度憎恨他的能力。
只是她想远离而已。
他只希望他们继续相依为命地在一起。
他想求她原谅自己,别再这么折磨他,却本不知错误的源在哪儿。
他们吵架的那一天。
在阳台上,他为她点好了蜡烛,好了糕。只是他的手艺仍然有些拙劣,于是他将自己的糕藏在盒子里,把店里好的糕放在致的桌垫上,等待她到来的那一刻。
只要她还愿意在他边。
“陈尔若,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就像纠结于两个事物、用掷币抉择,在抛出币时,纠结的事情就已经有了定局。心底是排斥还是接纳,神会告诉对方答案。
所以,她总是这样。
他站在台前,将手里还插着蜡烛的裱花糕放下,烛火被夜风灭,他的声音也被轻轻散:“我已经接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已经相信,这一切错误的源是我。是我不该擅自让你帮我神梳理,是我不该成为哨兵,是我不该……不该让你痛苦、不该让你自责……”
它在本上,不会违背主人的意愿。
她十八岁生日那晚,他布置好了一切。
“结果现在你告诉我,我没错。”
“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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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颤抖不已,低下,泪满面,像只囚在囹圄的困兽:“这些年……都是我的错。陈宿,是我没办法接受……没办法接受我差点杀了你……是我接受不了,不能面对你……对不起,陈宿,这些不是你的错……”
如果主人勇敢,它则无知无畏。
他不知他错了什么。
神的反应代表着主人的潜意识。
他从来不怪她差点杀了他。
“……你恨我吗?”
一边伤害他,一边摆出无辜的姿态。
重的夜色笼罩着他的脸。
……反之亦然。
“你告诉我,你的一切只是因为你想要逃避……只是因为你无法接受你差点杀死我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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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什么才是对的。
他抓着她,冷冷地问,要不要猜一猜,她的神会不会攻击他?
他突兀地低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