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他的父亲格内敛,母亲格温和,两人门当对,青梅竹,从小便对对方一心一意,双方世家定下了婚约。
而他则是父亲唯一的孩子,因是高龄产下的独子,父亲对他也是极为爱,但这一切都被一个人毁了,在某次受贵族邀请中,在那场茶话会上,公爵的儿子对他一见钟情了。
公爵不止有一位孩子,看中他的那位是二公子,比他要大五岁,听说是位同恋,但同时也是一位天生患有眼疾,双目失明不好的男人。
出于对二儿子的愧疚,公爵迫了他们联姻,自那之后起,穹便伪装假死,以丑陋养女的份在家中生活,平日里自由受限,之前的庸人也全都在近些年中不知不觉换掉,而保护并照顾他的人,只有父亲安排的,极为信任的人。
就在不久前,回想起那一天,穹还脑袋隐隐作痛,那天他在家里足足憋了三个月,可把他闷坏了,磨了母亲好久才允许他出门,本以为只是在自家领地附近转转,化好妆扮成平民就没事。
别问他为什么不带面和兜帽,大街上忽然走出一个面人会更引人注意。
而没想到那一天,公爵家的人不知为何路过此地,他没有认出那位已经长大的二公子。
将摔倒的对方扶起时,那位二公子当场认出了已经十年未见,乔装打扮的他。
他们家遭到袭击,来自不明人士的轰炸,穹气的咬紧牙关,他知肯定是公爵,除了他们没有谁了,他的父亲母亲乐善好施,善名远近闻名,从不会结仇,除了他们。
值得庆幸的是,他印象里父亲和母亲已经从密逃跑了,佣人们也早跑光了,只有他因为担心从小到大的亲信又返回来,结果落得了这种下场。
不过他们到底要被送去哪里啊?
这车里被布蒙上,穹也看不清外面,他本想起,但刚抬脚就踩到了别人,只好重新坐下。
等待许久,车才终于停下。
把他们往下驱赶的人见穹眼罩掉了,也不奇怪,大概是觉得他跑不了,干脆直接赶进去了。
穹走进会场后,听着隔震耳聋的欢呼,才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丹恒曾经提过的,传说中的拍卖会,也是不被法律禁锢之地,罪犯最喜爱的地方。
跟着前面队行走,穹被推到了一个更衣室,他进去的时候,其他人纷纷看向这支队伍,但很快移开了视线。
这里面有男有女,被换了统一暴的服饰。
一层透光遮盖、勾勒出线条的白布,男那边直接赤上。
穹以为换衣服的时候就有机会把手铐脚铐拿开,但没想到为他换衣服的人像是知他在想什么一样,把他带到角落后,全程没有拿掉他的手铐,用刀子直接划开了衣服。
感受到上的清凉,穹羞耻的想掩盖。
面前人面底下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像是在笑他变态一样。
“男的…?”
穹脸上变得更红了,但反正大家都是男人,让他看两下就看两下了,于是他干脆直脯,利落抬手让他给自己穿好衣服。
因为脸上的假伤疤,穹被排到了比较往后的位置,那个给他换衣服的,不知是恶趣味还是羞辱他,故意没有拿掉假发,给他换了女服饰。
等他登上台时,大家对他兴致都不是很高,也就寥寥少数举牌想以低价买下。
虽一直以子爵养女份生活,但穹好歹也是被心呵护的长大,他可是正儿八经的贵族。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看着台下众多望在自己上的目光,穹站在台上,撇开脑袋,只能忍耐,等他到了主人家,肯定就有机会逃走。
最终,他被一位年轻男买下,穹被带到主人眼前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竟和他那位未婚夫一样,患疾,虽然看不清脸,那张脸被笼罩在面纱之下,但气质倒是看着文质彬彬。
不过,一想到这种瞧着正经的人私底下都还会来这种地方,穹心中更加作恶。
真恶心,都残疾了还不老实,瘾究竟是有多大。
穹还是乖乖低和他打了招呼,为了他的将来着想。
好在对方对他兴致似乎也不高,连看都没看他,就让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