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说完,宴平章借着薛宜手上的力翻下床,趿
薛宜很少出这种草木皆兵的惊恐状态,哪怕是对阵谌巡那个疯子,薛宜也游刃有余,可现在面对警察,对方表现出来的恐惧让宴平章莫名之外只觉得心脏一突一突地木木的疼,很奇怪的感觉,但每随着他呼一口,心脏深传来的、针扎似的疼意,都让他忍不住收紧握着女孩手掌的力。
即使受害者者,但是被迫伤口,复盘案情的都只有她们,因为那些加害者只会装傻充愣的说‘不记得’、‘是她想多了’、‘真的发生过么?’、‘同志,我真没过’。
但说完没得到回复的人,一抬看见脸色突然僵住,连手指都在抖的薛宜,宴平章瞬间也没了章法。
“瞧她那没出息的死样,看得老子就心烦。”
又轻轻叫了两声‘薛宜’依旧没回答,宴平章直接了已经吊空药水的针,握住了女生抖个不停的手。
“你就说是我动的手,谌巡真要发疯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你就说你是、”
“宴、宴平章,你把录音给他们。”
宴平章以为是李斌报的警,看着跟在李斌后进来的警察,男人脸色一凛,报警抓谌巡一定是徒劳无功,但昨晚薛宜动手了,真上警局对她没好,近自己当年就是这么进的局子,顿时,宴平章就有些恼自说自话的李斌。
“没事了,是找那男的,和我们没关系。”
宴平章全程没松开薛宜的手,感受着对方越来越凉的温,男人的语速渐快,再迟钝他也发现了薛宜的不对劲。
“我女朋友不舒服,如果办案,我和她就先出去找医生看看,不过这是这是我们刚录的证据,你们来之前,这位李先生就一清二楚的交代了自己犯案过程。”
高三那年亦或是更早些时候,她好像一直都在扮演这位受害者的角色。
“我看到警察了。”
薛宜很怕警察,怕到浑发抖,话都不敢说。
“别怕,不是找我们的。”
“薛宜?薛宜你在听吗?”
“李特助,我把录音文件隔空投送给你了,麻烦你带着警察同志去了解情况。”
男人的嬉笑怒骂里,这些女人绝大多数是安静的不置一词,或有些‘骨气’的会找个借口面退场,但男人也并不会因为她们这种面,赠一句己话。
说这话的男人打着石膏,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薛宜记得很清楚,她昨晚熬了一整夜,这位的妻子亦然,女人一整晚都在替男人拭上结痂的创口,小心翼翼的摩挲着生怕对方抓破血脓。
几位办案民警进门后压没看他们,径直走向了一刻前还在高谈阔论的男人面前。
【加害者总是那么会扮演痴呆。】
被握住手的瞬间,薛宜无意识的立刻紧紧回握了男人冷得像块冰的手,借着男人的力,迅速坐回了原位,慌乱的按下暂停键将桌子上一直在录音的手机递给了宴平章,匆匆安排完便不再说话。
给宴平章顺完气,薛宜忍下恶心,笑呵呵附和着那位深谙‘夫妻之’的男人,病房里的气氛在男人的起下瞬间热络的像个蒸笼,沉默的女人和嘻嘻哈哈的男人形成了鲜明对比,薛宜看这那些苍老的、被写作‘人老珠黄’的女,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无力感瞬间在她里蔓延开。
可笑的是,如果她们不忍着回忆的恐惧叙述,那这案还真永远扯不清首尾,‘受害者回忆录’是不得不解的伪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