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开峻对宴平章这种识时务的行为感到满意,不枉这一年来,他安排保镖天天带着自己的小公主去见他。
‘把我姐放了!’
宴平章没接谌开峻的邀约,回应他的话从到尾只有一句‘把我姐放了’。
时至今日宴平章对谌尽欢的记忆淡到他完全不记得对方的‘音容相貌’,他只觉得那个女孩很倒霉,摊上了这么无恶不作的父亲和哥哥,但他没后悔过顺手救谌尽欢,她是她,她的家人是她的家人,更何况他只在乎怎么把谌开峻、谌巡拉下,其它人和事都无关紧要。
回国前,宴平章着自己仔仔细细的研究透了国内的制,谌开峻一年前退了,现在环保局局长是他阵营里人,副局是谌巡,据他得到的消息来看,谌开峻这几年过的不算畅快,当年那危楼里据说还压了两个高官的孩子。
虽然不知这事为什么被压了下来,但宴平章觉得未必不是个突破口,就国内这帮政要对权力的痴迷,如果能找到当年那两个政斗里的倒霉,拉谌家父子下只会更顺利。
“我大概还是没那么懂事,谌先生。”
宴平章无所谓的笑笑,移动着鼠标光标,一页页的翻阅着里自己整合的检举报告,脸上的额表情越来越冷。
“套牌包公司的过家家游戏,‘just game’。”
这句话是谌巡说的,谌巡总是带着谌尽欢来扰他,仿佛没事,工地出事后对方这么说了一句不止,还抽疯一般的说‘妹夫,我们才是一家人’。宴平章觉得可笑,他不知自己怎么入了谌家人的眼,但他很清楚的知谌尽欢对自己的‘喜欢’和喜欢某样食物、玩没区别。
说罢,宴平章切断了电源,无力的仰躺在办公椅里,盯着空空的天花板出神。
“我只不过是学你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才叫公。”
国内的Y.Zan只是挂着虚名的包公司,和德国的Y.Zan八竿子打不着;在职的员工的确是他们的人不假,但没一个人口是是内地,乱起来,谁都能全而退,带回国的这几个人一个赛一个的刺,国内的只手遮天的政商还真不了他们这群三世、四世祖,这群‘混子’完全把这件事当成了夏令营竞赛项目。
起初,宴平章并不知自己‘丰功伟绩’怎么传到这几个小朋友的耳朵里的;但这帮孩子一得知他要的事,瞬间热血沸腾。几个女孩男孩拉着他像当年一样,签下了按着红手印的生死状。
他们这通比刘关张结义要草率多了,而且他不喝酒,气氛并不热烈;可在场的十二个人东翻西凑,是找出了七八瓶临期的芬达可乐当摔盏起誓的见证;虽然易拉罐发不出砸瓷碗那样震撼清脆的声音,但他们十三个人傻乎乎的把易拉罐踩得嘎吱作响。
稀稀拉拉的易拉罐碰撞声有些凄凉,但不知是哪个女孩子喊了一句‘fuck官僚主义,无产阶级万岁’,气氛被瞬间炒热,无酒的芬达却让宴平章醉意上,稀里糊涂答应了这帮小孩子,带着这帮热血上的家伙回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