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不是两年前还是现在，莱伊总是这样，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想法，想什么就了，但还是第一次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等娜娜用自己的温把冰块似的毯捂了，就把白雪也裹进来，昏迷的兔子绵绵的，像只没骨的绒玩偶，娜娜了它的嘴巴，肉鼓鼓的腮帮子七倒八歪，她笑了一声，没想到它突然和莱伊同时睁开眼。

        莱伊疲惫地半阖着眼睛，慢吞吞说：“……你在什么？你现在的表情就好像――”沙哑刻薄的声音说了一半，娜娜翻了个白眼立刻截住他的话：“就好像吞了一只尖叫蛙……或者土豆，随便是什么东西，”娜娜怒气冲冲把白雪往他那边，“行行好，闭嘴吧，你今天能安静一会儿吗？”

        临近凌晨的时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雪地上，冰冷的日光投进屋里，让哪里看起来都是冰的，娜娜冻了一夜，实在受不了，又不能丢下他不，叹了口气，掀开被子挤进去。

        “哦……行吧。”娜娜摸了摸鼻子，“我为自己的行为歉，我应该提前征求你的同意的――在你昏睡过去之前。”

        这么近的距离，娜娜都能感受到他呼出的冰凉气息，在她额上凉飕飕的。白雪蹬了蹬，引起她的注意，莱伊的眉皱得更紧了，抓住兔子丢到床铺另一边。

        “嗯？”娜娜一怔，圆地反问，“我有么？”

        回答他的，是娜娜收紧的手臂。

        “你有，娜娜。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莱伊冷冷地说，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又变得平心静气了，“不过这没什么，我知，我确实有事瞒着你，而你――我的娜娜，你在为你的不知情而恼火。”

        娜娜：！

        兜帽男人说莱伊出了点小意外，到底是什么意外才让他通冰冷，要不是他还有呼，娜娜都要忍不住把炭火放进他的被窝里了。

        太阳升到的时候，莱伊的温才渐渐恢复正常，只是色依然惨白一片，娜娜摸了摸被子里的热度，已经是正常的温度了，于是悄悄起床，蹑手蹑脚走出房间。

        “我……我有点冷。”他轻声说着，下巴不经意蹭过娜娜，对此刻的他来说，娜娜就像一个炉，快要把他化了。

        娜娜在他边守了一会儿，一边捂白雪，一边摸他的温，可他的情况有点奇怪，娜娜等了好久，他的毯还是一点温度都没升高，摸起来冷冰冰的，像一大块浮冰。

        她敢用一个南瓜馅饼打赌，等莱伊的脑子清醒了，他绝不会主动提这件事――事实上，他向来不会让自己于被动的境地。

        莱伊看着她，戏谑地嘲笑：“你在生气，以一种很奇怪的语调和我说话。”莱伊眯起眼睛，拖长了沙哑的嗓音，“我是否可以据此断定，你正在对我的行为进行评判，并且形容词大多不褒义。”

        “所以你还是不愿意说，是么？”娜娜忍不住反相讥，“莱伊，也许多一个人关心你对你来说本无所谓。”

        莱伊的状态不是很好，勉强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吐出一口轻缓的呼，重新闭上眼睛。他的眉皱得很紧，摸索着动了动，多分了点毯给她。

        莱伊是在下午三点出现的，温恢复正常的时候，昏暗的房间里飘进肉香，厨房里有一盏温的黄色灯火。他靠在门上，缓缓扫视了一圈，像是不太满意似的抿了抿嘴，然后视线落在娜娜上。

        “那我下次一

        室内很安静，厚重床幔里，两呼声交错。

        话说回来，娜娜觉得莱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这让她时常感到不安，可她又能对莱伊说什么呢？让他把不愿说的事情和盘托出？得了吧，他们只是表面上关系好，实际上他不愿意说的事情，谁也撬不开他的嘴巴。

        冬日里抱着一块冰确实不好受，娜娜忍不住打哆嗦，嘴里嘀咕着：“光明神在上，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