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暗骂和女人计较的李羡径直回了太子府，将缰绳扔给门前守卫，便大步星朝垂星书斋行去。

        “还没到重阳呢。”凌风老实。

        凌风一脑说完，往常殿下都会给点反应，现在却一声没吭，也不知殿下听进去没有。

        ***

        凌风了然点，跨步进门，拱手问安：“殿下。”

        凌风：……

        “哦。”凌风点，低垂的视线瞄见摊开的书上的字，原是《诗经·氓》。

        不知是不是凌风的错觉，殿下的脸是有点绿，沉声：“随便。”

        凌风却觉得非然，摇笑了一下。

        灵犀摇，“不知。你快人快语的，总之小心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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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啊。只是似乎不太喜欢韦某的样子。”

        凌风探问：“殿下，你心情不好啊？”

        凌风回答：“属下只是看到这诗上说，‘士之耽兮，犹可说也’，有失偏颇，其实也可能是本不够喜欢。属下以前有个同僚，为了一个姑娘，就要死要活的。”

        小姑娘家家，连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也敢得罪。他心里哪怕再不满，也只敢默默骂几句，面上仍要和和气气的。

        只是不够喜欢而已。又有什么好要死要活的。

        灵犀怔在原地，心中疑窦丛生。

        又听殿下问，有点不耐烦的语气：“你不是说重阳想回家探望母亲吗，怎么还不走？”

        灵犀出来迎接，第一眼便察觉到李羡神色的冷峻，脚下步子更是要她急走才能跟上，禀告：“殿下，尹相刚才派人送来了帖子，邀请殿下重阳赏花。”

        “什么事？”殿下问他。

        凌风疑怪，“殿下今天不是去看老先生了吗？怎么会心情不好？”

        不过太子也太小肚鸡了，和女人家也斤斤计较。

        李羡看到，当凌风是不信，不自在地问：“你笑什么？”

        这首诗，凌风启蒙的时候读过，讲的是一个女人和丈夫相爱又被抛弃，说男人喜欢也能轻易解脱，女子却深陷难出。

        他只是暂时什么也不想干而已。不想看书，不想理公务，不想听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有什么不可以吗？

        前有人打架呢，三伙人。

        途径曲水时，凌风见许多人往前跑，似乎是有什么热闹可看，随便拉住一个人问了一句。

        凌风接着：“哦，安乐公主还让属下带了两盆绿菊回来，放后园吗？”

        “不去。”很直截了当的拒绝，和李羡今日的动作一样，哐一下就推开了书斋的门，上的匾额似也抖出了几粒灰。

        话语里一点兴致也没有，还透着厌烦。

        “不用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李羡冷冷。

        而且是很不好。

        李羡瞥了凌风一眼，字正腔圆：“没、有。”

        对面的凌风却莫名感觉有点凉飕飕，觉得有点像气极反笑。

        灵犀长叹一口气，“说了让你当心点，你怎么还惹殿下不快？”

        “是我得罪过他。”苏清方望着李羡消失地方向解释，免叫韦四郎担惊受怕。

        凌风一愣，难得有殿下忘记安排他的事，禀：“属下已经将治水赐赏名录递送单大人。单大人说，贪墨之事牵连甚深，还需一些时日清查。的单大人会亲自和殿下禀奏。”

        韦四郎脸上的笑容凝固，颇为愕然地睨着苏清方，只想说一句厉害。

        太子坐在椅中，面前摊着一本书，却似乎没有在读——他整个人是后仰的，不是一贯读书写字的姿势，更像是累惨了的样子。

        李羡微微一笑，夸：“你书念得很好嘛。”

        凌分因此多了两天假，不过也不知是不是从此以后都放假了，但又不敢再多问，怕越说越错，只能拜托灵犀到时候在殿下面前探探口风。

        稍时，凌风外出办差回来，正要进书房禀报情况，门外的灵犀轻声提醒：“殿下今天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你小心些。”

        “我没说什么啊。”凌风冤枉，背起包袱，郁郁寡欢往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