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夫妻,是利益共同,”付云泽凑得近了些,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原本不该让其他人参与进来的,对不对?”
妻子的沉默是意料之内,他拉过瞿清的手,“后天约了他们吃饭,你和魏平川在商场上打交很多,魏啸川和官场上的事,我替你,好吗?”
瞿清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笑着错开了话题:“爸那边,你也要找人多看这些,他一向看不上女人经商,怕我连累你。”
佛被揪紧,她握紧桌角,紧张到了极点。
手机屏幕亮起,付云泽顺着她的视线,看见那张星星眼小狗纸时,心口骤然泛酸。他移开脸,却错过瞿清手机解锁瞬间,出来的消息。
“没有生命危险,他躲得快,只打在了手臂上。但是我怕――”
瞿溪宽了她几句,看着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低叹了口气。
“云泽……”
“我陪你去。”
瞿清笑得很淡,递给他一盒糖,言语关切地问他近来不适的嗓子,却也无声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瞿清顺从地坐上了他的车,安保开着另一辆低调的黑车跟随其后,车里的气氛骤然变得压抑。
付云泽抿叹了口气,“清清,你突然去香港的事,我不会再问。但是这段时间,你先回家住,至少厅长夫人这个衔,还够保护你。”
她握了握拳,“瞿溪出了点事。”
“我会的,”付云泽呼一滞,想起市政厅最近关于父亲的风言风语,还有他反反复复替父亲遮盖的丑闻。
瞿清侧看着他故作绅士的询问,眼底没什么情绪,后脖颈发紧。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忽然又揪住了她的翅膀。
付云泽看着瞿清脚步虚浮地走了回来,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放下手中的文件。
女人顿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眼睫翕动,“找到了,但她受伤了,我得去看看。”
“怎么了?”
婚姻本不是港湾,瞿清看着后视镜照出安保的影子,眉心微微下压。
眼了,她却毫不意外,果断地打下一个“好”字。
两个人的话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瞿清侧看着丈夫,话语很轻,“你先说吧。”
“清清……”
“受伤了?”
“好。”
赵静媛:“瞿清,我想见你。”
付云泽猛地站了起来,“派去的安保找到她了吗?”
“但是你和方舟――”
瞿谦和说的没错,婚姻是擂台。
男人靠在椅背上,观察着她的脸色,“是不是该断了?”
“因为打在右手上,医生说,如果伤到神经,有以后没法拿笔的风险……”
---
“这些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清清, 你需要人保护,更需要有人替你摆平。”
谁手里有足够多的筹码,谁就能站上高位,享受剥削的快感。
像是被人扼住了咽一般,瞿清低下看着手心的那枚戒指,涩涩地开口,“他不能不拿笔,他那么喜欢建筑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