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故作严肃地带她坐回位置用餐，假装对她的解释毫不上心，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羊排。

        他缓过神来，咽下无端暴走的情绪，拉起她的手，问她：“还看吗？我把外套给你。”

        瞿清靠在钢琴旁，听他弹起当年那首最火的英文情歌，看着他望向自己那双明亮的眼睛，垂下纤长的睫，嘴角扬起。

        灯光落在她的眼底，瞿清眯起眼笑，踮起脚在他下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不会，”瞿清摇了摇，抬看他沉郁的眼睛：“去吃饭？我们早点去吧。”

        “不想看了，感觉已经猜到结局了。”

        ――“Thought      you’d      always      be      mine      mine”

        手背忽然被柔却冰凉的小手扶上，她凑近了些，在电影快结尾时对他说：“方舟，我冷。”

        等到他缓过来了些，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自己闲聊时，瞿清被他逗弯了眼。她微微侧，看见餐厅放置的三角钢琴，眉动了一下。

        有人不断向他们举杯，在歌曲高的分跟上方舟的节奏，对着倚在一旁的瞿清唱起熟悉的歌词。

        “是我以前一直羡慕的人。”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他嗤之以鼻。暂且不论那只是过去的事，她本就是独立的个人，有选择喜欢的人的权利。

        可后来，关雨柔和瞿深都说，他和之前那个被瞿清甩掉的年轻男孩，是同一个类型。

        “……你要是有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方舟，我知你为什么不开心。”

        方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忽然笑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走到正中间的钢琴前。

当年喜欢关裕的人实在太多，似乎瞿清也是其中之一。

        “我说了他只是我以前的同学，我盯着那张卡片看，不是在想他，是在想以前的我自己。”

        更何况，他们的重逢，是自己一手策划的。

        “哦。”

        最后一个词落在瞿清的耳朵里，也落在她的指尖，男人站起，牵着她的手，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I‘ll      never      be      gone。”

        瞿清看着他忍不住上扬的眼尾，无奈地笑笑，把不爱吃的芦笋全丢进他的盘子。

        不该在意的。

        等他见到关裕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Issac从来都不是，也不会是，我喜欢的人。”

        什么类型？

        ――“Now      I’m      all      gone”

        可是看着她望着关裕的名片发呆时，还是很在意。

        “好。”

        大概猜到了什么，瞿清没有打破他的沉默，一路上任他抚摸自己的肩膀，无言地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

        方舟扶着她站起，走出了电影院，挠了挠后脑的发：“该给你带一件厚衣服的，抱歉，我忘记了。”

        自由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