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都督官的方向飞去,落地离督官不过半寸许。他不给督官息之机,甫一落地,一双螳螂
猛蹬,纳
朝督官撞去,赤红的双钳已经挥舞着张开,只等近了督官的
,俟机一夹一撕,督官非死即伤。那督官哪敢怠慢?瞬间腾翅而飞。奈何元帅风驰电掣般速度,督官哪里躲得及?一只燥红
铁钳早已扫中了督官左边的梅花银翅。
“呀!翅子损了!” 四周观战的人群登时兴奋地叫嚷欢呼起来,因多是押了元帅大王的,自以为胜券在握,纷纷手舞足蹈地庆贺。一个回合时,九爷见这小小的银青督官竟然躲过了大元帅的撞击,使的还是那以静制动的上乘功夫,兀自闷闷不乐,心想:难
我瞧走了眼?今儿在这儿光屁
推磨——转着圈儿丢人?又想:以爷我识虫辨虫的功夫,绝不至于如此。果然,此时陡然见督官被钳断了半条翅子,顿时心花怒放,抬
对隆四
:“四儿,你怎样?”
这话问的模棱两可,似乎既是给对方个台阶下,又要压得对方说句服的话。隆四却闻而不闻:“九爷莫急,接着看。”
大元帅折了督官羽翼,此时也不急着进攻,只绕着督官缓缓转圈,似是挑衅,却更有围堵阻截的意思。督官虽然被钳了翅尖,却并不急,随着元帅的动作慢慢旋,两
虫竟似漫舞一般。
眨眼间,督官果然有了动作,却并不是直取强攻,而是纵一跃,拖着一只残翅,
上了盆沿,盆沿
窄
,元帅
型大,施展不开,督官
型小,反而占了优势。元帅跟着落于缘上,清脆“啪嗒”一声轻响,是四条
长的铁金足螳螂
落于瓷上的声音,那声音优美至极,元帅
型优雅矫健无媲。他并不耽搁,虎视眈眈挥舞一双赤钳向督官袭去。督官不再退缩,举臂相迎,钳住了元帅一双大钳,死也不肯松开。顷刻间,四只钳子纠缠得难解难分。那青翅督官也是胆大,
型比元帅小近一半,钳子又
,竟敢与元帅近
肉搏。
双方正僵持不下,那元帅力大,慢慢向前推进,得督官节节后退。督官见颓势难转,使出了浑
力气,四条
铜浇铁铸一般立定在盆沿,不肯再后退,梅花翅微微外振。蝴蝶
陡然向盆中心一扭,左边钳子松开。元帅正苦于督官不肯松钳,大赤钳子陡然得了自由,唰得朝督官颈子钳去。督官实则以攻为守,仗着
型小巧,向前一钻,出钳朝元帅下腹袭去。
那红元帅也是个
经百战、百战百胜的大王;去岁,九爷便在他
上赢了不下二万两白银,得了中都名副其实的“促织王”的名
。他早料到督官有此一招,斜着
子振翅向盆中躲闪,却未曾料到督官醉翁之意不在酒,竟在中途改变方向,朝着他的后
钳去。他急忙振翅
飞,谁料盆缘窄而
,他后
微微打了个趔趄,就晚了这么亿万分之一瞬,督官的钳子早扫中了他后
。
督官却不似他适才一般夹中便走,夹中了便死不放松,而是一夹一扯,狠狠地撕下半条后。
“呀!” 牙郎早惊呼出声,周围的赌客一片哗然。九爷早急得如热锅上蚂蚁,也顾不上愿赌服输的脸面,也顾不上坏规矩要双倍的惯例,将紫铜罩子往旁一推,便要止住这一场凶恶无比的角斗,去救他的乌红
元帅大王。
但那畜生哪里知
是主人要救自己?紫铜丝罩子甫被掀开,他拖着一条残
,另一条
一蹬一跃,
到了盆的远缘上,再借力振翅,飞去了地上。银青督官并不追击,却也不
回盆里;隆四正要伸手去捞,督官一振翅,飞出了盆子,却因翅膀残缺而飞得不远,落在了桌下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