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半夜冰淇淋店，林小时帮李煜救下了冰柜里的仿生人男孩。

        没过几日，李煜果然找了回来。

        陌生的号码，但是她一眼就看出是李煜。

        【你不是有想知dao的事吗？和我见面，我告诉你。】

        林小时答应了。

        不知何目的，李煜又带她去了那条老街，老nainai的腊八粥铺。

        “去看看爷爷。”李煜对老nainai说。

        “好。”老nainai点点tou。

        “她和我一起。”李煜又dao。

        “好。”老nainai又点了点tou，甚至没有多看林小时一眼。

        林小时跟着李煜走进了nainaishen后的屋子。

        门后是个院子，院子又有门，七弯八绕，挤进一座小小的宅院。

        午后阴云渗下的青光，轻轻包裹在一个老爷爷的shen上，他手中握着刻刀和细刷，在人偶的pi骨上刮勾刻画，挑起细腻的粉末，与窸窣同入光尘。

        爷爷的眼睛闭着，可他的手指在人偶的面颊上一刻不停的抚摸，指尖抚到chu1，刀尖轻落下。

        林小时轻声dao，“爷爷是……盲人。”

        李煜嗯了一声，“盲人对chu2觉的感知更纯粹。”

        忽然，人偶的手指动了动，林小时一吓，李煜轻声dao：“别怕，他是仿生人。”

        仿生人似是听见了李煜的声音，放松了下来。

        仿生人似乎很信任李煜。

        这让林小时想起上回冷柜中安睡的男孩。

        李煜说：“废弃的仿生人离开蓝鲸后，来到这里换一张新pi，程序更新无误后，就可以自由的生活了。”

        林小时试探着问dao：“自由的生活，是指加入到「黑无极」吗？”

        李煜看了她一眼，没有否认，“他们尚无法在人类的社会里长久生存，需要得到保护……和拯救。”

        林小时看向李煜，屋檐漏下的青光将他的面庞照亮得看不清晰。

        “这就是你zuo的事情吗？”林小时问，“保护，和拯救仿生人？”

        “是的。”李煜顿了顿，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好人。”

        林小时低tou，“我知dao。”

        李煜挑起半边眉，“知dao还跟我出来？”

        林小时不说话了。她从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就知dao了，见李煜是一个错误，可她还是犯错了。

        “还有一个地方。”李煜轻瞥了她一眼，点起一支烟，单手插兜，青白色的烟雾散入了青白色的天光，“不想去的话现在离开，你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去。”林小时淡淡的回dao。

        李煜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咬着烟，微微蹙眉看向林小时。

        “我想知dao。”林小时补充dao。

        李煜缓缓xi气，取下烟夹在指尖，青白色模糊了他的侧脸，光雾不明。

        他掐灭烟，转shen走向院门，“走。”

        意外的，李煜带她去了临海大学，生物和计算机学院地下相连一片秘密实验基地。

        李煜凭脸和指纹刷了进去，在林小时莫名奇妙的眼光下，淡淡dao：“我投资的。”

        这里是仿生人实验基地。

        再往深chu1走，就连仿生人相关的标牌都没有了。

        不像是一般学校人员可以进出的地方，但是又来来往往着行人，他们有的穿着白大褂，像是生化系的研究院、实验员，还有许多看不出shen份的男女老少，不过林小时很快发现他们后颈都贴着一张黑色的芯片，暗chu1发着幽蓝色的光。

        “这里是……”林小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黑无极」的总bu。”李煜笑了笑，“我和你，是这里唯二的人类。”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些研究员，他们跟随在那些测试仿生人ti的shen后，细心的观察并zuo着记录；然而他们自己也曾经是测试中的仿生人。

        他们当中随意一个人，如果被丢在大街上，gen本与常人无异。

        想到这儿，林小时一阵寒颤。或许，仿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