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说话越发荒唐,“情之一字,人之大。你说封大人这么多年孤裘冷被,他不寂寞吗?”
萧珩住弟弟的鼻子,“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萧衍说:“难不成真是他要擢夏状元?”
梁大人哂笑,“新科三甲先例都是去翰林院消磨几年,或者外放磨砺,哪里一上来就委以重任的?”
太子无法,只得说:“跟你说说也无妨。”
萧衍恍然大悟,“难怪父君每次见着封南逐,说话都话里有话。难怪封大人三十多了,连个娈童美婢被窝的人都没有。”
待众位太子辅政大臣告辞离去后,他便问萧珩,“太子哥哥,方才,段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段大人:“话是不错,但夏状元没有门阀
基,背景简单,如果能磨出来,确实是得力干将。诸位有没有注意夏君承中榜那篇关于治水的策论?十分有见解。他再得封大人背后点拨,指不定能干出一番大事呢!”
萧珩横他一眼,小声骂了句,“不学无术!”然后叹息:“虽不中,却不远矣。父皇想招宰辅大人进
为妃,封大人宁死不从,直言他志不在此。他这样一位国之栋梁,被禁锢在后
,无法再参政,岂不可惜?”历朝历代,都有后
不得干政的明文规定。
萧珩恢复肃然,“为兄也猜不透封大人此举何意。”
萧衍眼珠一转,抢着说:“父君说的?那定与父皇有关。你先别说,让我猜猜!”
书魏骞魏大人说:“锦江水患连年不治,工拨了多少银子都治标不治本。这次太子
派工
陈大人前去治水。宰辅大人阻拦,是怕我等像往年官员那般中饱私
?”
刑侍郎扈靖铭扈大人说:“他是想培养自己的亲信吧?听说他最近与新科状元来往甚秘,是不是想提
夏状元?”
萧衍:“就……那句‘恃而骄’。段大人说完,几位大人都笑了。”只有太子哥哥素着脸,权当没听见。
萧衍嘴
,说:“莫不是封南逐爬上父皇的龙床?”
萧衍听了一会,甚觉无趣,只对段大人先前一句“恃而骄”尤为好奇。
萧衍拉着太子手臂,“哥――”声音千回百转,透着亲昵与撒。
萧衍并未回答,沉默不语。
萧珩目光落在下辖政务文书上,眼都没抬,淡声问:“哪句话?”
萧衍知,此时不能再打扰太子哥哥了,他的思绪已经陷入另一种境界,是他这等凡人无法
碰的维度。
再说皇子府后园琼华苑的星尘星晚兄妹。
萧珩面无表情看着弟弟。萧衍却从他平静的眼睛里,看出他心情甚好。他们兄弟二人平日最喜欢这般“我说你猜”的游戏。
萧珩:“父皇确实爱惜封大人,也尊重封大人的选择。”
萧珩真怀疑,他若长了尾巴,此刻真能上下左右的摇摆。他不慌不忙喝了口茶,才:“这话是父君对我说的。我与封大人相识近十载,很是仰慕他的才学人品,没想到……”
人说十大雅事,寻香、听雨、拾花、品茗、侯月、对弈、赏雪、酌酒、探幽、
萧衍小狗般的点,“哥你快说!”
太子作势要打,萧衍赶忙讨饶,然后又说:“他不进后不争
,为何要阻你提
亲信?”
萧衍摇晃脑地说:“哎呀,幸亏他不肯进
,不然父君后位不保!”
萧珩见幼弟猴急的样子,溺地点上他
翘的鼻尖,“你呀!”
萧珩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弟弟,“让你听政事,你怎么专听这些风月?”
一听“风月”二字,萧衍彻底来了神,眼睛亮晶晶的,凑近太子,问:“果然有故事!哥,你快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