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仔细在账本好记号，然后合上。抬起来，气定神闲地问：“不看账本，什么呢？”

        千夜抱着虞鸣烨，立在花丛，拍下一张双人合影。

        着着，虞世安被千夜拉进怀里，圈在桌椅之间。他这辈子还从未坐过女人的大，不自然地动动。

        捻儿发现老爷来了，慌忙起，差点磕到桌角。还是千夜手疾眼快，捂住了小姑娘的额，不由笑：“差点破相。你先去外间睡会！”

        千夜也没抬，“我这边还得再看两日，老爷你自去找乐子吧！”

        虞老爷坐在桌边，“你对下人倒是贴。”她对鸣烨很好，对沐宇宁也是温言细语，只对着他，不假辞色。没人的时候，都不给个好脸色。

        千夜没有冒进，从小着手，不动声色置了些小人物，立了威信，也立了规矩。

        捻儿：“您还不休息，婢怎么能先睡？”

        千夜的手探进虞世安单薄的夏衫，“哪里不一样？”

        虞老爷气结，“我纳不纳妾，还轮得到你来？”

        虞家大少每日早晨去外院读私塾，下午便同虞世安学习看帐。

        千夜眼睛不离账本，全没当一回事，“是是是，全凭老爷高兴。”

        千夜眼里写满诧异，“难不是？”也不看你有多少房姨太太。“我看事让他小女儿给你端茶送水的。我怕不是要有个十六姨娘了。”

        虞老爷点，“去吧。”

        她发现，虞家商铺里，很多重要位置都是姨太太们的父兄子侄，他们有点小动作，外聘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虞老爷垂下眼，“你不一样……”和姨太太们，是他睡女人；和千夜，是被她睡。

        吃过晚饭，千夜在房间翻看等高的旧账册，捻儿坐在一旁帮她扇扇子、驱赶蚊子。

        虞老爷看在眼里，心，即便鸣烨接手这一摊杂事，也不能得更好了。于是，便将一个大田庄交给千夜打理。

        千夜：“你一夜换几个姨太太睡都干得出来，怎么，在我这倒是小心试探。”

        千夜的生活变得充实，时常能走出虞家，心情也开朗起来。

        虞老爷惊喜地发现，儿媳妇极其聪慧，学过的东西皆能举一反三，是块经商的材料。他便带着千夜去店铺、去农庄，手把手教她。

        虞老爷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末了，憋出一句，“你真是翅膀了！”

        时值初夏，虞老爷亲自带千夜到田庄查看，这边有佃上百家。庄子上的事，热情地迎接了他们。

        虞老爷扭正好看到她的笑容，对照相匠说：“拍吧。”

        一语双关，虞老爷耳朵泛红，不知被气的，还是想到什么。又过了良久，他长叹一声，“明日再看吧，小心伤了眼睛。”

        自从留影以后，虞家人发现，虞老爷的书房里总能看到千夜的影。

        异样的感觉，让虞老爷兴奋起来。虽然上次开始极是痛苦，但后半段的极致快感却从未有过。千夜就像一杯带毒的烈酒，叫人想要品尝，又心怀畏惧。

        虞老爷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千夜就着油灯，看得聚会神。小丫鬟瞌睡连连，脑袋一点点的。

她的，出一抹微笑。

        其他姨太太还想换衣裳再拍几张，千夜对虞老爷说：“我想请他去我们院子，帮我和鸣烨拍一张。”

        一锤定音，一张全家福就此留影。

        虞老爷被她悉一切的眼神看得不自在，站起，走到她后，帮她按肩膀。

        虞老爷有些生气，“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爱找‘乐子’的吗？”

        小丫鬟得了恩典，开心地去外面小床小憩。

        千夜待她一向宽厚，“没事，我还得看一会。待会你睡醒了，再来伺候。”

        妻妾们想要与虞老爷温存，每每都会遇到千夜。

        虞少爷院子里的桃花已经谢了，玉兰、海棠、梨花也不是时节。唯有茉莉独自盛开。

        千夜：“我了，你高不高兴？”

        千夜缓缓闭上眼睛，舒服地叹气。

        虞世安微微息，“哪里都不样……嗯……”她的手按压自己的，层层涟漪漾开来，向四肢百骸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