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籍听完这段话人都傻了:这他妈还有王法吗?你先劫了我的庄子,现在还来贼喊抓贼、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你!姓孙的,你别血口人!分明是你先派人到我的别庄里劫了我几千两银子,我现在只是来要回去而已!”慕容籍赶紧给自己喊冤。
“哦?竟有此事?”卢文一边应着,一边就朝孙哥看去。
“大人,我都不知他在说什么。”孙亦谐先是面不改色地回了卢文一句,随即又摆出他那贱气
人的表情冲着慕容籍
,“慕容兄家里若是遭了贼,那应该去报官啊,来找我
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派人劫了你的银子’?”
“我……”慕容籍一时语,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孙亦谐派去的人都是蒙面的,而且
本没有跟那些被制伏的打手们说过话;也就是说,打劫了慕容籍的这伙“贼人”……无论长相声音都没有暴
,慕容籍的手下就算想指认孙府的人都不知
该指谁。
“那伙贼人是有备而来,专挑我们少爷今晚带人出去赴宴、庄内空虚之时下的手……”这时,还是刘明接过话,试图用逻辑与孙亦谐对抗,“而知晓我们少爷什么时候会去赴宴的,除了我们自己人,那就是孙公子你了。”
“哈!”但孙亦谐丝毫不慌,“笑话!”他立刻诡辩,“难
就不能是有一伙贼人一直盯着你们那庄子,然后正好今晚等到一个空虚的时机就出手了?再说了,我是请你们少爷吃饭,又不是请他来打群架,我怎么知
他会带多少人来?倒是你口中的所谓‘自己人’有可能知
,那他们串通外人、监守自盗的嫌疑更大不是吗?”
“呃……”这下连刘明也不知怎么辩了,说到底,几乎毫无证据的他们本来就很难仅用推测去驳倒对方。
“姓孙的!你装什么蒜呢?”慕容籍这下又急了,“这整个杭州城,除了你孙亦谐,还有谁敢打我慕容籍的主意?有本事你现在让我去你府里搜,我的银子一定就在里面!”
“呵……”孙亦谐笑了,“这话说得……什么叫打你的主意啊?我们孙家可是书香门第,我孙亦谐虽是不才,没有考取功名,只当了个买卖人,但的也都是正当营生,赌场窑子这些我都不沾……怎么到了你这个开赌场的人嘴里,我反倒像是个恶霸土匪了呢?”他顿了顿,“还有,我们孙家在杭州也算有
有脸,你现在无凭无据就诬赖我抢劫,还要私自搜查我家……你这是不把咱们卢大人当人呐?”
“嗯,孙贤侄言之有理啊。”卢文这时也附和,“慕容公子,且不说你并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孙贤侄劫了你的钱财,就算有……这搜查之事,也该是我们官府的职责,你这样私带家丁前来闹事,我很难
啊。”
完了,彻底败了。
这是此刻刘明心中唯一的想法。
刘明是个有自知之明、且懂得审时度势的人;事情到了眼前这般地步,他已很清楚,慕容籍本不可能斗得过这个孙亦谐……也别说慕容籍了,就算让慕容家的家主亲自前来,恐怕都够呛。
他也终于明白了,近年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东谐西毒”为什么能靠着武功之外的那些东西便拥有如此的江湖地位。
“少爷……今儿这事,不宜再辩,咱们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数秒后,刘明赶紧在慕容籍耳边轻声嘀咕,想在他说出更多会授人以柄的话之前让他撤。
慕容籍听到这话,那叫一个无能狂怒,他只能在临行前,瞪着孙亦谐再来一句:“孙,亦,谐!你给我记住,这事没完!”
说罢,他就起冲卢大人抱了抱拳,想要带人走。
“且慢!”但孙亦谐岂会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