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用沾了卸妆的化妆棉去晕开的膏状物，她用得护肤品都是叫得上号的大牌，很好用，搭一双巧手，很快便卸下不算太的职场妆容。

        “别，越越痛。”徐明隗没想到她是泪失禁质，忍不住笑了，拉开她的手。

        钟栗用力踹向他的大，男人“唔”了一声，乖乖吃了这一重击：“好了，我错了，不该嘲笑你。卸妆放在哪？”

        “钟栗。”徐明隗嗓音压抑发哑，黑深的瞳仁好似要深深窥探进女人眼里。“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清醒的吗？”

        话音未落，她就被略微暴地按在床背板上亲吻。他的牙齿咬着她柔似花的，面过牙龈，裹住她的，用力了一口。

        钟栗颤了颤，不想承认自己被平常寡言老实的草食男吓了一，发怒似得用圆钝的指甲狠挠一下他的后背：“……你是要一直问问题，还是和我？”

        “说什么屁话。”钟栗蹬开被子，稍稍屈，膝盖在他裆鼓起的一团。

        坏心思悄无声息地在肚子里转一圈，钟栗抬揽住男人的脖子，下的手扯开带。

        钟栗看上去想扇他一巴掌，口气得不断起伏，眼眶红得和兔子一样：“你，你这时候就说这种话？”

        “为什么停顿？”她眼泪得更多了，凶巴巴地瞪着他，“你有什么好犹豫的？我一个Omega，还能吃了你不成？”

        睁开浅棕眸子里神色清明，只着一点浅浅的酒意：“徐明隗，你真的是Alpha吗？我看你不怎么像呀……怪不得他们都在背后叫你没卵的Beta。”

        “真的不会？我怕的。”他低低闷笑。“就这么不行吧，我想先洗个澡。”

纯正的甜蜜味儿勾得不上气了。

        “……炮友而已，我才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钟栗猛地推开他，脸颊躁红，突然就掉了眼泪。

        徐明隗看着她眼角留下的眼泪，愣了愣，没等他问，钟栗就用手背用力抹过眼角，眼线和睫膏一起晕开：“我没哭！这是气的！啊！睫进眼睛里了，好痛！”

        “不然为什么是我？”男人低下，探出的尖轻轻了一下她鲜红滴的，“你对我没兴趣，我也不喜欢你。”

        “……你这话也太歧视Beta了吧。”徐明隗被拽得微微窒息，站不稳，只好转撑开双臂，支在女人颈侧。“Beta可是维持这个破世界的中坚力量，比被信息素支的我们强多了。”

        徐明隗脸上浮出异样的血色，半开的中似乎就要说出什么来，又被他咽了回去，化作一声叹息：“……你真的没喝醉？我不想明早被指控强Omega。”

        “……原来你是这种味……”

        赤圆的膝盖蹭男人的裆，很快换成白皙秀气的脚趾，她用脚背了一会，兜着鼓的布料就渗出薄薄一团水渍。徐明隗的呼早就乱了，支撑的手攥紧床单，忍不住了一声。钟栗品味男人的表情，伸手摘下他的黑框眼镜。指尖点了点左眼睑下的泪痣，指腹顺着坚的鼻梁，缓缓描绘手下轮廓分明的深邃五官，最后落在下右侧的小痣。

        “哇，原来妆花了是这样子，像脏兮兮的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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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仰着，素颜也很能打，白净小巧的下巴乖顺地搭在男人掌心，微微闭着眼。徐明隗换了一块化妆棉，托着她脸颊的左手拇指忽然被进嘴里，她的贴着指腹缓缓打转，引起一阵颤栗。

        徐明隗不知她上次打抑制剂是在什么时候，但那种药大概长什么样还是有印象的，想去床柜和矮桌抽屉里翻找，就被钟栗扯住领带，拉至前。

        经过可疑的停顿，他才给出回答：“……和你。”

        空气中忽然炸开一蓬香草的气息，伴随着辛辣刺激的豆蔻香。钟栗轻轻了鼻子，那刚挖出来的香草像是被花铲刮破了，气味微微咸涩，慢慢变成干爽朗的木质清新。

        没了呆板眼镜的遮挡，他比她以为得要好看得多。钟栗捣乱的手指又缓缓爬到他在衣领外面的脖颈，结，解开领带和衬衫纽扣。看似瘦弱的躯，居然长满的肌肉。这么壮她可没想到，不好……也好。

        “啊啊啊！你要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