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没有任何心思。”
裴译忱淡笑了下,吐出口烟,瓮沉而冷漠地截断她的话,“那你想怎么办?”
在赵淙礼脚尖被拖离地面两米时,一支箭矢远距离破空而来,裹挟着划破风声的尖鸣,一路朝着他面门方向而来,在他胆战心惊的目光中,穿了上方复杂的吊绳节。
她有种预感。
她没有想法,也不知这种时候除了旁观还能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想。
带着哑涩。
小雾深一口气。
而裴译忱,他好像早就知会有这样的发展。
三秒后,空中悬着的绳索骤然断开,他开始在空中弧形下坠,狼狈的落到山路上,朝路前方向行。
今天赵淙礼被带离这里,活着归来的希望极度渺茫。
蹩脚而不利的中文自耳边炸响,伴随着重的威胁,“不想她死在这里,就你过来!”
白雾不呛人,还带着果味,却不甜也不香。
前方,司机和保镖都被专业劫车人员压得反手向后,跪在了地面上,赵淙礼本人还在不断挣扎,被人用绳索捆紧,缓慢往上拉。
蓦地被裴译忱按住肩膀。
她转。
他听见上方的绳结传来崩裂声响。
比草莓薄荷双爆珠烟的味还要更好闻一些。
快要拉离地面时,小雾猛地一咬牙,低声说,“对不起。”
连迷茫都要一并浇透。
说完,她解开安全带。
“只是……不能见死不救。”
裴译忱神色寡淡,对前方类似绑架的行为视而不见,只问她,“去哪?”
小雾说不出话。
短时间内,小雾暗生不妙。
刺啦一声。
小雾第一次觉得草莓薄荷的味也能这样冰凉,钻入她的鼻腔,又化成雨,浇进她的心脏里。
汗的咸腥味铺天盖地。
眼睁睁看着两个持枪人从背后住赵淙礼心脏,然后蒙上他的眼睛,扭着他的手,要将他捆上直升飞机。
“她是不是,很重要,对你。”
不去看他的表情,按了下应急开锁键,又拖着自己的弓箭箱,下车。
徒劳地张了张口,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变故发生在瞬息之间,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负责劫车的几个人眼睁睁看着赵淙礼落到他们及不到的距离,噼里啪啦地骂了些听不懂的话,同时被按在地面上的保镖和司机也趁机挣扎起,守在雇主面前,瞪目而视。
所以才让Lili从后保护。
想着,手指攀紧门把手,指尖用力、泛青。
心的关键人物。
下一支箭接踵而至,借由上一支的偏向定位,极速飞奔,准无误地打中了绳结上方最细的那称重线。
这条山路是隐蔽的专用路,就算是报警也需要层层审批才能调人手将车开进来,属于解不了近渴的远水。
只是无端想起裴译忱上雪凇后调。
她感觉有一个冰凉的机械枪口,住了自己的太阳,拖着她看向赵淙礼的方向。
这瞬间,小雾脑海有些白。
可是下一秒,有一壮硕的影从斜后方而来,大力的钳制住她的脖颈,拖着她,一路站至路中央。
缓慢放下弓箭。
“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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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不是什么坏人,在岛里的时候还有照顾过我、我们……”
一切早有征兆,只是她看不懂。
清冽,还好闻。
才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