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来到她们的总对细节，Z才当面见到他。他的长相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到他那个位置，年纪应该不小了。他看起来虽然是熟男类型，但年轻，甚至很引人，直到后来跟同事八卦，才知他比她大了整整20岁。

到他最近很忙，她觉得还是不要用这种不重要的事扰乱他的心思。

        之后他升职，对接的客代表换了个人，他们就没怎么联系。直到过了一段时间，她跟着上司去一个正式派对，在派对上见到了他，他主动跟她交换了联系方式。

        她说：“好久不见，Liam。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什么时候来的？”

        男人穿着缎面质地西装，小麦色肤加上大骨量五官，显得张扬而有野，与严谨的着装和冷峻的眼神形成鲜明反差。他的材很好，衣服像是隐形的，使得他本的年纪变得不那么重要。

        忽然，有个人在她边说：“好久不见。”

        一天她兴起去了一场藏品展览，藏家来自海外。展厅在一家私人博物馆里，主要收藏的是古董珠宝，涵盖知名珠宝商的拍卖品，以及上世纪落的皇室收藏，Z在里面看到一枚沙皇内阁制作的江诗丹顿怀表。

        他时不时会在线上问她工作的情况，言语克制。聊得多了，不免进一步聊到私人领域。有一天他们发现两人都在曼哈顿的某个大厦，他提出活动结束后出来喝一杯咖啡。

        她有段时间非常内耗，考期过后，上司跟她说分客对她的评价，特别是他对她的评价很高。她很惊讶，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得不错。

        当时Z负责对接，初次方案报告时，他将她的报告批得一文不值，主要针对带她的前辈，并没有直接指她，但是她非常难受。会议匆匆结束，这个项目移交给前辈。

        后来对接多了，她才慢慢了解到他的风格。他对事不对人，同时也会考虑到她作为新人，没有一开始就要求严格。他在指出她的问题，批评她到怀疑人生的同时，也会直接给出建议，给她充足的时间合理规划任务。

        她拿着展品册，目光落在面前的一个展品上。是一块陀飞轮腕表，白金雕刻表盘加上镶嵌钻石，罕见复杂工艺，最引人的是表盘人工一点点锤制，呈现出斑驳而华丽的月球表面效果。这块手表是孤品，价值不菲。她站在这个展品前，想起Y曾经赞许过这款手表的设计。

        他的风格她早有领教。在她初入纽约职场时，他是她所在公司的客代表。一接手他的项目，所有人都如临大敌，因为他的脾气大家都领略过，只有Z是新人不知。

        他的用语非常得，像是机翻过来的表达，声音平稳低沉。她知这是他一贯的风格，左右逢源，强势，神经质般的完美，小时候移居海外形成的混合文化。

        他说：“不久前。虽然我之前有告知过你，但本来想约时间见面，这次遇见还是有些突兀，希望你不要介意。”

        当时临近圣诞节，洛克菲勒中心已经搭起巨大的圣诞树，天际的夕阳将堆叠的建筑染成金色。他在一家号称百年老店的咖啡店窗口旁，把咖啡递给她。

        但她花了很多时间思考他的意思，发现需要注意的地方。下次接到他的案子，轮到她负责。她报告的时候，他没有对报告出否定态度，但也没有赞扬，报告就算通过了。

        他看着Z，角挂着微笑。

        他

        她转过去，看到人后愣了愣。

        她面对有些紧张，会上尽量保持冷静和专业。他意外地没有像之前那样毫不留情，而是平淡甚至有点温和地表达了意见，并提醒她需要注意的地方。她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个人还是没传说中那么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