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眼睛：“有理耶。”

        她心情好了不少，他了她发红的鼻子，心想他也能接着她。可是这么说她或许不愿接受，反而让她有负担。

        这次她忐忑地看过去，就见这份文件是房产转让合同。

        “啊？这……”她看了看合同又看他，“这不好吧？”

        她才确认他没有在背后帮她，这件事就过去了，但他似乎耿耿于怀。Z的生日临近，朋友张罗着想送她什么礼物。

        她问：“有人劝过你跟我合作吗？”

        他接着说：“我觉得你把自己得太紧了。”

        她一开始没想说，他温柔地摸她的背，轻吻她的脸颊。光明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感觉到她的情绪，把它的玩放到她手上，自己也枕着他们的。

        他犹豫了一会，说：“现在不是还有你妈妈吗？鳄鱼女士在被囚禁之前的钱一直放着理，现在已经赚了不少了吧。大不了你还可以啃老，她肯定乐意养你。”

        又来？她看了一眼Y。

        过了很久，等她停止哭泣时，他才说：“怎么了？我知你最近不太对劲，但你不肯跟我说，我也没问。”

        Y不声不响，直到前一天在她家里拿出一个文件。

        他恼羞成怒，把笔进她手里：“爱要不要！”

        “好好好……”她拿着笔一边翻页一边签字，“不要白不要，不过你不会是有什么打算想让我背锅吧。还有你给我这么贵的东西，不会破费吧？”

        他把文件放在她面前：“你的生日礼物。”

        她带着泪笑了笑，他给她掉眼泪。她终于肯对他说原因，一开始并不顺畅，有时会难过地卡壳。他耐心地听她说完，没有立刻说什么，先是又抱住她。

        他想了想，选择地回答：“这是我妈在我小时候送给我的，几岁忘了，反正我又不止有这一。”

        她的脸色惨白，像是溺水者。他似乎在什么时候见过她类似的样子，那时候只是激起了他的怜爱与毁灭交织的望，但现在他只能感受到连着她心脏的痛苦。

        一轻，他把她抱了起来，坐在地毯上。她抓着他的衣服，低埋在他怀里，不久传来啜泣声。他抱紧了她，像抱着一只受伤的心，抱紧了又怕弄伤。

        “什么意思？”她问。

        他说：“有条件的，这是你的保证金。如果跟我分手，房产就退回给我。”

        “没有啊，”对方莫名其妙，“说实话Z小姐，我是很看好你的能力的，希望我们的合作能成功。”

        Z猜不出这是什么礼物。上次生日他送了一辆银色法拉利恩佐，全球限量款，开在路上比她的保时捷还拉风，一路上收到无数注目礼，从此放在地库积灰，想着哪天穷了就拍卖出去。但是还是被小区爱好汽车的邻居发现，她的外号就从“光明妈”变成了“恩佐姐”。

        “你的生日礼物，我不是说过了吗？”他回答。

        “合同里写了吗？”她伸看。

        她不相信，回去又对Y旁敲侧击。问了几遍，他不免也猜出来。

        过了一段时间，其中一个接洽的合作方居然打来电话，说有意愿谈谈。她觉得努力终于有结果，过了一会忽然想到这个人好像也认识Y。

        她认真地看了，发现房产是位于市中心的商铺，租金够她不吃不喝躺着到老。

        她靠着他的，抱着光明。光明四肢朝天躺在她上，出茸茸的，像是张“人，你可以在狗宽阔的膛里哭泣”的照片。

        话语落下，她又想哭。他开始逗她开心，说她这么年轻就有这种能力，已经很厉害了，她父亲那老登积攒了多少年的势力，她都能抗争。说得她忍不住笑。

        她说：“我也知……可是，我已经习惯这样了，不自己，没人接着我。”

        她开口想说什么玩笑话，可却说不出来。他弯下腰注视着她，她垂下眼，感觉自己疲惫得快要崩塌。

        他皱眉：“我会用这么无聊的手段哄你开心吗？”

        他说：“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

“谁叫你跪下了？”他却问。

        “我不知。”她轻声说。

        他说：“Z小姐，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