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睡了一整天,晚上实在不困,这里又没网,只能躺着摆弄着一个益智玩。
聂重熙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
“你不许死,不许死不许死!我放弃了五百万的合同来给你当心理治疗师,你怎么能在我上岗第一天楼呢?至少给我撑一个月!”
她穿着明艳的红色睡裙,长发甩在后,鲜衣怒撞入他的视野。
聂重熙怔怔地看着她,双眼越来越亮。
说着还是感觉亏本,她生气地用手指戳他:“不对!一个月太少了,你再多活个三年五载的吧,多出来的酬薪,就当陪我神损失费!”
不,世上没有这么离奇的事,她本就是一个会哭会笑的人,只是恰巧和游戏里的苏珊撞了脸。
她应该已经走了。
聂重熙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递出手。
他背靠着墙,仅凭单的力气就强行站了起来,腋下夹着苏珊的腰,抱小狗一样把她抱进了卧室。
只要调整好角度,也不会溅起太多血水,所有的人都能获得解脱,他本就应该死在秘密任务完成的那天,而不是苟延残地活在世上,沦落为军的耻辱和笑柄。
聂重熙心的热血凝固。
隔次卧。
苏珊一脸震惊。
苏珊拉开落地窗就冲了出去,跑的太急,拖鞋都飞了一只。
她住的房间和聂重熙阳台联通。
“把手给我!”
苏珊快被他气死了,翻骑在他上,揪着他的领子咆哮:
这一次,不是想要穿他的心脏。
“你叫我……什么?”聂重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嗓音哑得惊人。
他丢开手杖,低思索着遗言。
苏珊都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一米八多的男人,被她扯得一个趔趄摔下来,和她双双栽倒在地。
他既对不起苏珊,也对不起那个被他玷污的陌生女人。
他强迫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和他发生了关系。
夜风撩起他几蔟额发,男人边缘蒙上冷而灰的月光,他视线空,像是一滩灰蒙蒙的死水。
“不许!不许楼!给我赶紧爬下来,听到没!”
苏珊怕他大半夜不睡觉又作妖,赶紧汲着拖鞋过去看,一眼差点没把她魂儿吓出来。
重熙本无心计较这些。
他拄着手杖,走到阳台,远眺着那天晚上遇见她的方向,有无数疑惑和遗憾在心里涌动。
“格拉斯!”她冲他伸出手。
这是一个正常残疾人该有的力气吗?她都叫医生把他义肢拆了,怎么感觉他还是很危险!
但为什么……她会从游戏里活过来?
她很不想在现实里掉,总有种大中午在路上奔还不蒙脸的感觉。
苏珊凶他:“你我叫你什么,总之赶快给我回卧室睡觉!”
他坐在阳台边上,看似平静地低看,十多米的高度足够让一个先着地的成年男子当场死亡。
快解开机关时,她听到阳台有人走动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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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笑了,撑着手臂起,抱住她一点点下去的。
聂重熙转看她,神情有些恍惚。
“难怪我之前总觉得你……很不一样。”
呃,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