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天光晦暗，客厅漫着chaoshi阴凉的气息。柯黎独居惯了，从不觉得自己住有多冷清，不过多出一个人的存在、他的呼xi和脚步声，心里倒凭空生出温nuan。

        是因为血缘吗？毕竟柯遂是她唯一的孩子，仅存的亲人，由她的血和骨创造生出的存在。

        但孩子生出来，并非从属于父母。相反成长是长出羽翼飞出巢xue的过程，就像她十多岁已然在英国靠自己的双手生存，她的孩子足够优秀，理应和她一样。不能因为不舍把他留在自己shen边。柯黎理所当然想，一会儿吃完饭就送柯遂回学校。

        她拆开白荔枝外面的包装，将它插在沙发边的花瓶，芬芳涌溢。她转过shen，看柯遂在关阳台上的门，tou发一滴一滴往下淌水，肩膀也被泼shi了大片。

        她后知后觉，自己shen上都没怎么shi，连忙去拿mao巾和干净的上衣给他：“快ca一下，tou发和衣服都shi成这样了。”

        柯遂转过shen看着她，手一动不动：“你帮我ca好不好。”

        “不行。”柯黎立刻否决：“自己ca。”

        他不肯接，她也向来不是容易妥协的xing格。彼时窗外有风涌入，chui得他打了个寒战。柯黎眉tou轻蹙，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自己生的，能拿他怎么办？

        “低tou。”她不自然地说：“这样站着妈妈怎么给你ca。”

        “又不是不知dao自己长得高。”

        柯遂弯了弯嘴角，俯下shen来，仰面看着她，shi漉漉的眼睫缀着水珠，活脱脱一只淋了雨的liu浪猫。

        柯黎展开mao巾，裹住他mao茸茸的脑袋，ca拭他脸上的水，动作温柔而细致。

        很久没仔细端详，他又长大了。不像记忆中的小团子，依偎在她xiong怀间。脸颊完全褪去孩童的圆run，轮廓清晰。鼻梁和嘴chun像她，眉眼像他爸爸。

        nong1秀的眉，温run的眼。

        柯黎一向喜欢漂亮男人，很难说嫁给他爸除开为了报答借资创业之恩，还有些许是因为被那张脸蛊惑。

        实在太赏心悦目。

        ca干脸上和tou发多余的水珠，柯遂得寸进尺，把衬衫脱了。柯黎皱紧眉，声音有些冷：“柯遂，又胡闹什么。”

        他简直胆大包天。

        太不像话。

        “你以前也给我ca过。”

        “你也知dao是以前。”

        “但是你说过。”柯遂轻声，语气委屈，又像撒jiao：“你一直看我是小孩，那现在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柯黎语sai，她说不过他，有些气闷地把mao巾怼在他xiong口，低声数落了句：“生你就是来讨债的。”

        还没讨够。柯遂心里想。

        年龄渐长，对她的占有yu和渴望与日俱增。他贪婪地想要把她全bu占为己有，她的shenti，她的灵魂，她的情yu她的爱和她所有的视线与关注――

        就像人和神越亲密，就越想亵渎神。

        对此一无所知的柯黎依旧垂着眼，拽着mao巾给他ca拭手臂和躯干。他全shen上下无一chu1她没见过，本来就赤luoluo地从她ti内生出――但小孩和现在的他怎么一样？手下的肌肉漂亮分明，少年人的shenti修长而纤瘦。

        他的shenti怎么这么tang，ti温高得能熨人。

        脑子乱糟糟，她到底也是个完全xing成熟的正常女人，尽guan竭力控制，呼xi仍不自觉紊乱。

        柯黎屏息，防止气息洒在他shen上，手挪到他小腹，正准备继续ca上面的水渍，忽然发现昏暗的光线下，他ku间突兀的隆起。

        母爱的行径因为他的异状顿时堕变成情yu的前戏，心tiao乱了半拍，随即更快更蓬bo地鼓动。柯黎装作没看见，草草ca干净剩余的shirun，抬tou看他。

        柯遂的眼睛简直没有一刻从她shen上挪开过，rong化在黯淡的雨光里，看不出其间liu转涌动的，是何种情绪。

        对视的瞳孔映出两人相似的面容，她的目光有一瞬与他黏连如蛛丝。柯黎转开眼，轻咳一声，嗓音变得沙哑，cui促dao：“ca好了，快把衣服穿上。”

        “嗯。”

        骗来的温存转瞬即逝，也难以挽留。柯遂悄无声息走到沙发边，捞起衣服套在shen上。一声惊雷gun过，电光轰然炸开，照亮阴暗的客厅，余音阵阵。

        响声过后，他听见脚步声，回首一看，柯黎正在换鞋。

        “妈妈。”他问：“你去哪里？”

        “找你贺叔叔。”她tou也不抬，看都不看他一眼，拎起雨伞出门：      “晚饭自己解决，回来送你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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